江予夺啧了一声。
程恪撑起胳膊,低头看了看他,然后很慢地往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都能看到江予夺的眼睛跟着他,慢慢对眼儿了。
这个吻比起昨天的那个吻,要沉稳而清晰得多。
也许是因为四周很静,没有喝酒,心情平稳,从唇齿到舌尖,每一步都像写在了敏感的神经上。
离开江予夺的唇躺回自己枕头上的时候,程恪听到江予夺轻轻地出了一口气。
“肺活量不行啊。”程恪说。
“一直没敢喘气。”江予夺说。
“……为什么?”程恪翻身把胳膊搭到他肚子上。
“我怕我会喘出声儿来,”江予夺揉了揉鼻子,“你昨天就出声儿了。”
“我鼻子出声儿?说话了?”程恪愣了愣。
“你就说你是不是智商让陈庆吃了!”江予夺叹了口气,“你呼呼喘来着!”
“……哦。”程恪笑了起来,“废话,那种时候我不呼呼喘那就是兴奋过度背过去了。”
江予夺没说话。
“呼呼喘是正常的。”程恪想了想补充了一下。
“我知道!”江予夺说,“我又不是三岁半!”
“那你为什么不敢喘。”程恪说。
“不好意思,”江予夺说,没等他说话又马上补了一句,“敢笑我就扔你出去睡沙发!”
“晚安。”程恪说。
“晚安。”江予夺拍了拍石膏,又摸到他胳膊上拍了拍。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事儿多,程恪睡得不是太踏实,晚上江予夺从床上轻轻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
他没动,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看到江予夺走出卧室,关上了卧室门。
程恪这一夜醒了四五次,身边的床始终是空的。
江予夺没有再回卧室。
早上醒过来之后,程恪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下床走到了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
江予夺站在客厅的窗前,正往外看着。
程恪回到床边坐下,拿过了手机。
点出许丁的名字之后,他又犹豫了挺长时间才发过去一条。
-帮我查一个号码的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