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只是……”
“我认为对于他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的,”罗姐笑了笑,“他做出的所有决定和改变,都是因为你。”
挂掉电话之后,程恪对着窗外的街发了半小时的呆。
罗姐第一时间告诉了他江予夺联系上了,但这也是她唯一能让程恪知道的信息了。
江予夺在哪里,要怎么样,会怎么样,所有的一切,他都无法得知。
他能做的,只有等。
等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三年五年。
你等不及就走吧。没关系。
江予夺写在烟壳纸上的这句话,让他突然有些恐慌。
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跟江予夺同样的不安。
去你妈的。
他转身离开窗口。
去你妈的江予夺。
程恪走到旁边的沙画台前,左手随手抓了一把沙子,撒了上去。
他需要干点儿什么来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说他需要专注地做点儿什么能让自己恢复正常的思考。
他相信江予夺的决心,他相信江予夺会全力以赴地配合,他相信江予夺会在“程恪会消失”这个假定期限之内回来。
他能感觉得到江予夺在这一点上的急切。
但他为什么要保密!
保他妈什么屁的密!
程恪还能耽误你治病吗!
还是怕程恪知道你治疗的难度会跑了!
到底是什么给他妈你这样的错觉!
程恪现在开始就等你!等你回来!领死!
有人在一边清了清嗓子。
程恪猛地从愤怒的情绪里回过神来,看到了站在一边有些尴尬的米粒儿。
“就……”米粒儿往沙画台上扫了一眼,视线又很快闪开了,指了指楼梯那边,“有个客人,想谈一下周末在这里做个小型沙画爱好者聚会……”
“嗯……”程恪看了一眼台子,愣了愣之后顿时一阵惊天尴尬,但也只能不动声色,看着台子上这两个摆出臭不要脸姿势的人,“我练习一下。”
“啊,”米粒儿赶紧点点头,“左手练习人体……艺术,还挺……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