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温伶双眸泛冷,根本不想对此做出什么评判,真是自私又愚昧的人。
“老大……”
“不要叫我。”她总算开口了,声音里透着冰下三尺的冷:“我很遗憾,不过我不是替你。”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解释,可我要是不告诉你,我就觉得这辈子还没有结束。”娄映阁眸子里终于多了一些痛苦,他出庭认罪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小时候在孤儿院,我吃过很多苦,知道出人头地有多重要,后来我最恨你的时候,是我被孤儿院里的男人强-暴,当时也只有十岁吧,我一直觉得,要是你没有杀死我父亲,或许我母亲不会崩溃,至少……我不用成为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孤儿,然后来到这个人间炼狱。”
奚温伶觉得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就是如此讽刺,父亲想要侵犯十五岁的少女,结果亲儿子遭遇了同样的悲剧。
“你怎么不说,要是你父亲不作出这种禽兽行为,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奚温伶笑了一下,眼神毫不避讳着鄙夷,“这口锅你可扣的真妙。”
“我现在都明白了,其实前几年我日子好过了一些的时候,我就已经改变了很多想法。”
直到小娄去了P制药在国内的分公司,因为一次酒会,他烂醉之后,对须仲麒说出了心底深藏的秘密,从此被这个男人操控着,一步步地掉入陷阱,没有回头路。
“这只能证明你是一个懦弱的可怜虫而已,娄映阁。”
奚温伶不会对他抱有任何同情。
就算他家破人亡,被他人伤害,那也根本与她无关。
这不是他可以反过来伤害自己的理由。
小娄也在温伶身边呆了一段日子,她这样的反应也在自己意料之中,于是他笑了笑,说:“我以前在须仲麒身边做过事,看过他的一些私人物件。”
此话一出,一直没出声的秦方靖,目光来到他的脸上。
“我怀疑他这次离开P制药之后,去了苏格兰阿伦岛附近的一座岛屿,他和一个叫做‘天体观测小组’的组织有来往,对方也有赞助他的基因研究。”
当下,奚温伶没有立刻发表什么想法。
尽管娄映阁并不像是还会耍花招的样子,以前他也一直是用无辜无害的表象欺骗了他们这么久。
娄映阁给他们的眼神,就像一个乘坐着小舟的人,眼看那船体已经慢慢地往下沉,他也不想反抗,只想顺着这最后一口氧气,沉入深海。
因为压在心头的巨石,已经不那么沉重了。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就在狱中忘记过去的一切悲痛,忏悔自己的心灵。
走出看守所,奚温伶突然发现天气特别的好, 一片阳光晴朗,像是到了另一个地域,充满新的希望与色彩。
她忍住喉头酸涩,无奈地扯了扯唇角。
“你相信娄映阁说的吗?”
秦方靖认真地思索一下,回答:“我倒是觉得有可能,他告诉我们的线索,和我这边掌握的差不多。”
奚温伶凑过来抱住他,感觉到男人身上的肌肉,让她很有安全感。
“那以后我们还要防着他吗?”
她在他唇角边甜甜地亲了一口,嗡声嗡气,与方才的那位冰霜美人真是没一点相像。
秦方靖低笑了一下,回吻她的红唇:“不需要你再这么操心了,你的老公会处理掉这个祸害。”
……
须仲麒有他神通广大的地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