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快结婚了,她现在黏人黏得不行,试婚纱一定要我陪着,试了一身又一身,一直问我好不好看。真是难看死了!穿什么样的衣服不都是丑八怪!”
“我已经找好了中医,给她开了中药,每天让她喝,调理身体,调理成易受孕的状态……婚礼之后我借口太忙太累,和她分房睡几天,等到她排卵日的时候我咬牙来一次,希望一次就中!我都想去找大师求个求子符了,千万要赶紧怀上啊,我可受不了和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睡……”
大屏幕上的一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信息量大到让人们一时间难以消化。
徐青蓉已经腿软到站不住,跌坐在地上,一旁刚刚深情地承诺过“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愿意爱她、忠诚于她”的翟子平,完全没有注意到看起来快要晕过去的徐青蓉。
翟子平没头苍蝇一样地围着大屏幕打转,一边对着工作人员怒吼,“关不掉不会拔电源吗?电源在哪里啊?还不赶紧拔掉!”
然而宴会厅为了漂亮的视觉效果,不让宾客们看到电源线,大屏幕的电源是在屏幕后方,牢牢挡起来的,想要拔掉,需要几个人先合力将大屏幕移开。
工作人员人手不够,翟子平叫上身边的伴郎,一起撸起袖子亲自挪动大屏幕。在这个过程中,大屏幕上又播放过无数的聊天记录截图,一句话比一句话更加不堪。
宾客们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徐青蓉,用厌恶的眼神看向翟子平。翟子平的嘴脸实在是太丑恶,明明是他道德败坏地骗婚,但在聊天时透出来的委屈,仿佛他自己在忍辱负重,多么可怜一样。
好像徐青蓉才是那个加害者,而他自己是受害者。
安然站在宋山竹旁边,极度气愤之下,紧紧攥着宋山竹的手腕,宋山竹被攥得生疼,不得不伸手把安然的手指掰开。
安然气得一张脸都涨红了,“这样的人心肝都是黑的吧,还好有宋大师你在,没有让他骗婚得逞。要不然他从心底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徐青蓉让他陪着试婚纱,以及正常的交流、拥抱、接吻,都是对他的伤害,等到他成功骗到孩子之后,还不得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
“一个是翟家的小辈,一个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翟子平想要收拾徐青蓉,实在是太容易了……”
安然又重新攥住宋山竹的手腕,“宋大师,还是你这招好!”
“提前告诉徐青蓉,徐青蓉能跳出火坑,但是翟子平肯定还会骗到第二个、第三个徐青蓉!”
“现在婚礼上闹得这么大,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婚礼现场,都看见了,这件事翟家是想瞒也瞒不住,看他以后还能骗哪个女孩子!”
宋山竹看着义愤填膺的安然,没想到安然已经为她的做法找到了逻辑通顺的解释。
这时,翟子平和工作人员们,终于将大屏幕移开了,将后面的电源一把拔掉。同时,宴会厅里熄灭的灯光,瞬间又重新亮起,宾客们适应了黑暗的双眼,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刚刚将大屏幕的电源拔掉,宴会厅的灯光就都恢复了正常,翟家还保持着思考能力的人自然想到,这一切的策划者,要么通过摄像头观察着宴会厅里的一切,要么……就正在这个宴会厅内。
虽然说翟子平是同性恋,竟然还做出了骗婚的事,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炸地翟家大部分人都回不过神来,但除了正在崩溃边缘的翟子平的爸爸和妈妈,翟家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