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瞪眼道:“诗会?”
王夫子尴尬的笑了笑,说:“当初傅书风流倜傥,才名天下皆闻,人皆爱之,世人都以能参加傅书诗会为荣,大太监胡忠大字不识几个,却最爱名声,你说傅书开个诗会,要是送张帖子给他,他会不会参加?”
田仲嘴角抽了抽,这还要问么,肯定去啊!
“可是,要只是这样,这三人只能算是有从龙之功吧,当不起‘三杰’这评价吧?”
“这是自然,天下从龙之功者众多,要都是人杰,这人杰也太不值钱了。成帝除了大太监胡忠后,又趁机清除了其党羽,大权在握后,就开始任贤用能,没几年,朝堂就蒸蒸日上。当然对于拥护自己的三人,成帝也给予恩典,三人因此逐渐身居高位。三人受成帝知遇之恩,也忠心耿耿,一心为国。那时,天下渐渐稳定下来,百姓生活也好了很多,因此成帝被誉为中兴之主,天下人都期盼,成帝可以再开盛世。只可惜………”
“怎么了,难道后来他又变昏庸了?”田仲忙问道。
王夫子叹了一口气说:“没有。”
“没有,那太好了,那后来怎么了?”
“他死了。”
“什么?”
“英年早逝。”
田仲:………
我去,还能这样!
“刘将军,你到现在,居然还不明白圣上让你来通州到底是为了什么,唉,也是,你虽然进了羽林卫,可到底不曾在朝野中打磨过,有些事,终究还是看不透。”
刘忻顿时脸涨的通红,有些不服气的说:“尚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卑职虽然比大人位卑言轻,可也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却做不得。”
钱尚书被刘忻顶撞,却丝毫不见生气,反而笑着说:“刘将军,你真以为这仅仅是钱的事,要真是因为钱,老夫有一百种法子让他田仲毫无察觉下凑够上京的盘缠,你信不信。”
“什么!”
“比较简单的法子,如:老夫去找当地的一个乡绅,让那个乡绅去王家村建个别院,那别院,恰好盖在田仲地的旁边,结果在建的过程中,哎,一不小心占了田仲的地,你说,那乡绅要不要赔银子?这银子,田仲会不会收?”
“这……”
“然后这乡绅再豪气一点,既然占了,那干脆都买下来吧,啊不卖,那出双倍的价行不?你说,这样那位还缺进京的钱么?”
刘忻目瞪口呆的看着钱尚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合上。
“是不是奇怪老夫明明有法给他送钱,却不做,反而偏偏要自找麻烦的帮他科举?”
刘忻终于反应过来,忙恭敬的说:“卑职愚钝,刚才无意顶撞大人,还望大人宽宥。”
钱尚书摆摆手,问了刘忻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刘将军,你是武将,你知道一个武将最怕什么吗?”
刘忻一愣,认真想了想,说:“上战场?”
钱尚书顿时笑了,说:“老夫非武将,说的自然不是打仗。”
刘忻想起钱尚书是吏部尚书,不确定的说:“难道是无人赏识或者不被重用?”
钱尚书顿时笑了,说:“这倒很符合现在的你,可如果这位将军已经手握兵权,身处高位呢?”
“这,”刘忻想了想,还是说:“卑职不过一中郎将,如何知道那些大人物的想法,就算勉强猜,只怕也是不准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老夫就告诉你,那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