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侧门,其中一个衙役就对田仲一行人问道:“你们是一起的,几人互结?”
王泉忙拱手答道:“回官爷的话,我们是同村,从小相识,所以这次几人互结。”
衙役听了,直接带他们去旁边的一个耳房。
耳房中坐着一个县署的主簿,在确认田仲和王泉六人愿意互结后,就拿出一份保单,让他们填上,然后让六人同时按手印画押。
朝廷有明令:凡县试者,考生需同考者五人,互结保单,作弊者五人连坐。
等互结完,衙役又领他们到旁边的厢房搜完身,这才把他们带到县衙的后院。
几人被带到后院,由于人还没进齐,所以考棚的龙门还关着,几个人只能和别的先进来的人一样,提着考篮等在旁边的空地上。
“终于进来了,这又是按手印,又是搜身,还没考,就差点被扒了一层皮。”王泉提着篮子,好奇的看着周围随口说道。
“这才哪,等会考前还得由廪生认保呢,幸亏先生就是廪生,要不光请人家廪生认保,就得花费不少。”田仲说道。
“这是自然,二爷爷就是为了族学的孩子认保方便,才一把年纪还每年都参加府学的岁考,争那个廪生名额,咦,那个不是郑重吗?”王泉正夸着王夫子,突然瞥见一个人,不由一愣。
王溪几人听到王泉说的,也忙转头向那边看去,这一看,也是满脸惊讶。
田仲看着几人的表情,问道:“怎么了,你们和他有过节?”
王泉等忙摇摇头,说:“没有啊!”
田仲疑惑道:“那你们这是?”
王泉说道:“他是我们邻村郑家庄的,和我们虽然不太熟不过也算认识,我记得他早在三年前就中了县试,而且因为考的不错,直接去府学读书了,可如今,他怎么会在这?”
说到这,王泉一顿,突然叫道:“我的亲娘来,那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田仲忙问道:“什么传言!”
王泉欲哭无泪道:“这帮天杀的要回来重考!”
只见张苻把脸一扬,淡淡的说:“干汝何事!”
说罢,拽着田仲,扬长而去。
李秀才被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后面气的跺脚,叫道:“张苻,你欺人太甚!”
只是张苻早已带田仲进了府学的侧门,留给李秀才的,只有那朱红色紧闭的大门而已。
府学内
张苻一边带着田仲往里走,一边对田仲传授经验:“对于那些人,无视才是最让他们难堪的,千万别吃饱了撑的和他们怼起来,他们那几人平日最爱抱团,和他们吵起来,哪怕你有理,最后他们人多,也容易变成无理。”
田仲笑着说:“你倒是挺有经验的嘛!”
“以前我还是廪生的时候吃过一次亏,不过后来我发现他们每次吵过别人的时候都特别得意,而别人要不搭理他们,他们就好像受到什么侮辱一样,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每次都把自己气的半死,后来就不大惹我了。”张苻得意的给田仲说。
田仲轻笑,谁说单纯的人就是傻呢,单纯的人可能不通人情世故,可不代表人家脑子不好使。
“好了,不说那些人了,府学虽然有几个爱阴阳怪气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坏人,不过是久试不中,有些钻牛角尖罢了,大部分人脾气还是不错的,平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毕竟大家进府学是为了读书考科举,而不是别的。”
“你不是也挺会理解人的么?”
“理解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