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户部尚书一听顿时放松了下来,御皿御瓷,这东西好啊, 不用从国库出, 皇宫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给了柔然也不用担心被卖, 毕竟御赐之物除了放屋里贡着, 少了或丢了可都是大不敬,当然户部尚书还不知道,赵孟打算赐的是前朝行宫剩的那些破烂, 要知道定然更放心。
领头的柔然使者虽然没听懂赵孟话里的陷阱,也不清楚御皿御瓷的忌讳, 可他明白这皿啊瓷啊的肯定没真金白银好花, 当即不乐意道:
“皇帝陛下, 前朝时我柔然也曾向天/朝称臣,天/朝皇帝每年慷慨赐柔然白银布匹无数,我柔然上下,无不对天/朝敬重有加,可如今,陛下却连百万岁银都不给,岂不是辜负了柔然的一片心意。”
赵孟听的想翻白眼,当初前朝桓、灵两帝这样,纯粹是这两昏君怕打仗,又想要泱泱大国的名头,才弄出这种要面子不要的里子的和谈,他脑子有病,才向那两个昏君学习!
昔日柔然对天/朝敬重有加?赵孟心里冷笑,成帝刚死,头七都没过柔然就大兵压境,这样的敬重,他可消受不起。
柔然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赵孟心里对柔然的不满又多了三分,面上却愈加客气,“金银不过是俗物,两国之交,贵在心诚,岂能以金银衡量,这样,朕再赐左贤王美女百人,以敬左贤王和谈之诚心。”
既然行宫那些垃圾都送了,那里面的人除了废帝的妻女干脆也送了得了,省得那些前朝后裔天天想着给他捣乱。
领头的柔然使者这下不敢推辞了,毕竟这是送给他家王上的,他家王上要想要,他却推了,岂不是会引起王上不满,使者隐晦的朝身后看了一眼。
其后一人对他闭了下眼,领头的柔然使者身子一僵,忙对上首的赵孟说:“两国交好,向来以联姻最为牢固,陛下既然愿意送我王美女,不如舍一位公主与我王,我王阏氏已故去两载,若天/朝愿以公主和亲,我王定然以阏氏之位相待。”
此话一出,大殿内突然死一般的沉寂,所有大臣都面色怪异的看向圣上和长公主。
赵孟都忍不住眼角抽了抽,反问使者:“卿知道我天/朝如今有几位公主不?”
“□□乃泱泱大国,金枝玉叶想必不少,臣久居关外,如何能知?”
赵孟咳了一下,“那朕告诉你,朕天/朝仅有一位公主,乃朕的嫡亲胞妹,淑贤长公主。”
柔然使者眼睛一亮,“原来是陛下的嫡亲胞妹,我王身份尊贵,独掌一部落,正好与公主门当户对,还望陛下赐婚,我王定然以柔然大礼相迎。”
赵孟意味不明的看了柔然使者一眼,“可朕的皇妹早已嫁人了,卿不想知道她嫁的是谁么?”
“是谁?”
“前北方戍军总统领,大将军,信武侯田仲!”
柔然使者傻眼了,柔然使者身后的众人也傻眼了。
赵孟好整以暇的看着领头的柔然使者,“左贤王殿下敢娶么?”
柔然使者忙不迭的摆摆手,“长公主身份尊贵,我王只是娶继阏氏,实在不敢肖想,还请陛下另出一位公主。”
“朕如今膝下只有四位皇子,并无公主。”赵孟淡淡的说。
当然有公主肯定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