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
她刚想让这些人退下,就有宫女来报,皇帝来了。
阿福就看着好些人眼睛一亮,得了,都是不想走的。好气哦,为什么狗皇帝的后宫要有这么多人?还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色香气熏得她头都疼了。
新婚里,燕王身上穿的常服都是大红色的,五彩缂丝龙纹绕肩而过,华丽葳蕤,张扬霸道,整个人都显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精神气质来。通俗讲,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终于不用吃素念佛了,可不得红光满面,精气勃勃。
他大步走进来,眼里只有微微蹙眉,显得不那么开心的阿福。还是惠妃等人跪下行礼,他才发现了屋子里还有别人,随即浑不在意地挥手让这些闲杂人等退下了。
惠妃临走回望了一眼,就看到一身绣金凤红袍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娇滴滴地嗔了圣上一眼,也不起身相迎,反倒是圣上眼巴巴地凑了过去,把闹别扭的皇后拥在了怀里。
孙嫔留意到了惠妃的滞后,她也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屋子里的帝后二人已经甜蜜蜜地靠在一起了,像极了她有一回偶然看见圣上和徐夫人在花园里并肩观鱼的氛围,甜蜜得令人心生向往。
“你身子如何了?”燕王心虚了一下,昨晚他弄得太凶,让她吃了苦头。然而她那样的美妙,他怎么忍得住?心疼归心疼,可时光回溯,他还是一样不可能忍住不碰她。
“圣上应该最清楚了,”阿福刚吃过醋,身子又是真的酸软疼痛,她就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芸琅和琳琅看见自家小姐这样同天子说话,吓得脸都白了。翠眉见怪不怪,招手带了殿内伺候的宫人出去,给黏在一起的两个人腾地方。
芸琅和琳琅还不想走,也被翠眉拉走了。
只剩下燕王和阿福在屋子里,这两人就更黏糊了,燕王站着把阿福搂在了怀里,柔声道:“韶光你该叫我什么?”
比起阿福、福儿,他更喜欢这个由他选定的名字,含在舌尖,有种不同寻常的亲密。他几乎是含着阿福柔嫩的耳珠说话,湿热的气息撩得阿福的脸像蒸过的虾米红艳艳的。
阿福身子一颤,想起昨晚上被他冲撞得意乱情迷的时候,被他哄着喊的那些羞人的话,脸上的胭脂红都蔓延进了白嫩的脖子里,她推了他一把,嗔道:“流/氓皇帝。”
“朕如何流/氓了?”燕王唇舌往下,在阿福娇艳的唇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笑道,“可是这样?”
阿福恨不能捶胸顿足,早知道被吃掉以后正经冷淡的狗皇帝会变成这样,她还是老老实实多念点经好了。
光天化日之下,皇帝陛下耍流/氓是没有人敢管的,阿福被逼着喊了一通夫君、子谦、谦郎、谦哥哥。喊得嗓子都疼了。还好燕王体谅没有做到最后,就是给她上药的时候花的时间久了点。
燕王表示他最喜欢的是谦哥哥,喊得含糊了,就像在喊情哥哥,特别美好。
次日,阿福早早就起床来梳妆了。毕竟是年轻,歇过一晚,阿福就又生龙活虎了。
燕王体谅她要去见皇贵太妃,昨晚都忍住了没有闹她。只是在早上情动的时候,含着她的耳朵嘱咐她早些回来。
到了皇贵太妃那里,认亲过后,还被当众打趣了一通。
昨天确实是起不来床,阿福红着脸接受了皇贵太妃的调笑,还做着无用的辩解:“我就是认床,晚上一直睡不着,第二天才是起晚了。”
皇贵太妃就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叫人给她添了一碗滋阴补肾的雪梨燕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