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爷刚上完厕所提溜着皮带出来,一头雾水。
孟得把前几天在他家楼下发生的故事原原本本讲给胡唯听,说完痛心疾首:“八百多块钱的罚款啊,我之前就纳闷,那些违停闯红灯都是哪里来的,结果去查,这龟孙都挂了一个多月了。”
“谢谢,谢谢。帮我把话带到,改天一定请她吃饭。”
有了这宗事儿,孟得有事没事就喜欢午休的时候往胡唯办公室钻:“你说她也奇,大马路上那么多车,她怎么就能记住,还偏偏是我的?”
小胡爷左腿叠着右腿,打着贪吃蛇。
“你说是不是缘分。”
“她以前就有这毛病。”一声凉凉打断,胡唯把手机扔在桌上,往椅子后一仰闭目养神。“凡是成串的数字都记,车牌,手机号,记了过不了一半天,全忘。”
越说孟得越感兴趣,男大当嫁,他也着实动了想让胡唯牵线的心思:“哎,咱四叔四婶都是干什么工作的?她是干什么的?”
中午灿烂地大太阳啊,透过三楼窗子照进窗台,照在胡唯的脸上,只见小胡爷轻睁开眼,盯着孟得,直到看的孟得心里直发毛,小胡爷又慢条斯理转过头,望着窗外——
“她父母没了。”
一声沉重叹息。
如今孟得再度借机提起,小胡爷淡淡的态度,没说像,也没说不像。
裴顺顺顶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看看胡唯,又看看孟得,“哎呦”一声,装作十分热络地样子:“我以为天底下就我自己有这毛病呢,没想到这还能有亲人,小胡哥,有机会你可得介绍我俩认识。”
裴顺顺紧盯着胡唯,追问了一句:“是你亲妹妹?”
胡唯迎上裴顺顺探询的眼神。
顺顺心中咯噔一下,暗呼自己性急,坏了事。
今日戏台上唱的是棋盘山,逢幕后窦仙童上场,英气地刀马旦耍得一手好花枪,乐队开锣打鼓。
锵锵锵锵锵!!!
裴顺顺翘着二郎腿,静等胡唯开口,脸上还是那样友好笑着。
胡唯则将目光从裴顺顺脸上移开,落在二楼的戏台上。
正说到忠义堂下有人禀报:罗通抓了大当家攻上山来。
仙童怒目,唇红齿白:“有这等事,待我将他捉了来!”
台上女子戎装披挂,头系螺丝黑狐尾,身穿金子锁甲胄,怒眉若柳叶,脸似春桃粉,唇红齿白,好不俏丽。
那样生动的模样。
胡唯收回目光,看着顺顺:“不是,家里就我一个。”
不是就好啊!不是就好!
裴顺顺一直跟随锣鼓声不断敲击椅子的手指终于停下来,心里狠松了口气。面上还要假装十分地热络亲切:“幺妹儿,上菜吧!”
与此同时,应园春一楼东侧的包厢走廊内。
姚辉仰头看着一扇扇门牌,终于找到“梅弄”这一间,回头催促着跟在身后的人:“你快点啊!”
二丫低眉,有些忸怩:“要不,要不你去吧,我先回了。”
姚辉深知她乌龟脾气,照着屁股就是一脚:“少来吧你——”
二丫猝不及防扑到门上,没想到包厢大门没关死,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最先入眼的,就是主桌上最中间的章涛。
除了他,还有另外两男一女。
愣了几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