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眉头拧得更深,折出两个川字。
回到营地,钱老板正在门口放的长椅上晒太阳,见多了个陌生人,问:“新来的?面生啊。”
整个宝珠山都是他送货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每个人都打过照面,他没印象的,只能是个新人。
“对啊,新来的。”邱辞问背上的人,“你住哪?”
阿蛋指了一间屋子,邱辞把人背进屋里,这屋子窄小,不过东西收拾得很整齐,屋里的木缝里还别有鲜花,看着有些雅致。
他放下阿蛋就出来,瞧瞧这附近,全是小木屋。
钱老板是个不错的商人,察言观色的技能一绝,他立刻说:“空房子多,你爱住哪住哪,随便挑间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邱辞见南星站在远处,多看了几眼,钱老板就又笑说:“看来你俩认识。”
“算是吧。”
南星回头看了邱辞一眼,越看越觉得奇怪。邱辞朝她笑笑,也不说话。
钱老板觉察到两人似乎有什么八卦可扒,问:“老兄,你在想什么?”
想着怎么拿下那个美人吧,他可以帮忙啊,成人之美,是他钱老板最乐意做的事了。
邱辞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想,哪里有黄河,我想去跳一跳。”
洗一洗他不是跟踪变态狂的嫌疑。
这下面有生命。
不是人,不是兽,也不是鬼怪,而是深埋地底的古物。
它们有命,却没有多少人能感知到它们活着的气息。
有命的古董,才能够活到离开地底的那一日,或者被考古家挖掘,或者被盗墓贼挖走,又或者是被无意闯入的人发现。
在时间的浩瀚长河中死去的古董,也化成了黄泥红土,彻底消失。
游览博物馆,总觉得陈列的古物生动似活物,不是没有缘故的。
南星拍拍手上的泥,又抽出一张黑纸点燃,火光灭尽,褪了黑色,又出来一张白纸。白纸触地,两角成脚,走在这满是寒露的杂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