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号53结尾的,”教授念出万众瞩目的倒霉蛋的名字:
“——许星洲同学。”
许星洲脸上还都是趴出来的印子,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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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有例题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例题?这门课这么喜欢讲例题的吗?例题是什么?例题在哪里?怎许星洲一时间甚至不知该从何问起,简直是又尝到了天打五雷轰的滋味……
秦渡慢吞吞地睁开眼睛,道:“许星洲,我提醒过你了吧?”
许星洲:“……”
许星洲一上午吃鳖吃到懵逼,简直怀疑秦渡这个人是不是挟着她的水星逆流而上三千尺了。事到如今只好凭借聪明才智口算!她眯起眼睛朝黑板上看,终于看到了一行每个字都认识、拼凑在一起就变成天书的例题。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在初二的第一节数学课上捡了个铅笔,这辈子就没再听懂过数学课?
当了十年尖子生的许星洲,居然在大二这一年,深切体会到了这种苦痛。
老教授严厉地质问:“许同学,你不会惹出这种乱子都不听课吧?”
许星洲难以启齿:“……老师……”
老师我没听讲,这句话怎么能说出口?
秦渡欠揍道:“我会,跪下求我。”
跪你妈!许星洲内心怒火喷涌而出,简直想要出钱雇喜欢的太太把秦渡写进抹布文凌辱一万遍啊一万遍!
秦渡地抬起眼睛,看着许星洲,很拽地重复了一遍:“——跪下求我。”
许星洲又被老教授一斥,彻底没辙了……
一上午的周旋终于以许星洲的三连败告终,许星洲苍白地道:“……跪着求你。”
秦渡洋洋得意地说:“你叫我什么?”
许星洲绝望道:“……秦师兄。”
那声秦师兄叫得实在是太绝望了,简直有种卖父求荣的感觉,像是西西弗受诸神惩罚推石上山,又像大饥|荒穷人易子而食,更如签订丧权辱国条约像李鸿章一样遗臭万年……
秦渡颇为满意地一点头:“这不是会叫么?”
然后他撕了张便利贴,朝上头写了俩数字,手指点了点纸条说:“念。等会儿记得兑现你跪我的诺言。”
他是心算的吗?那么长的公式和已知数据?心算?许星洲头一次接触数科院骚操作,简直惊了……
然而那股震惊劲儿还没过去,秦渡两指推着那张便签,颇为犹豫地道:
“有点儿后悔。能改成磕头吗?”
许星洲:“……”
许星洲一股邪火瞬间直冲天灵盖:磕你亲爹!
许星洲拿着那张黄黄的便签纸,终于意识到自己那天晚上惹的,是一个比自己恶劣一万倍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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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许星洲有记忆以来最惨痛的一节课,随着刺耳的下课铃而落下了帷幕。
她捂着饱受折磨的心口收拾包,把课本夹着笔合了装进包里,桌上满是阳光和花枝的影子。然后秦渡拿起了她的kindle,扫了一眼。
……
‘我仍然会连续数周躺在床上,就因为有时候我连起床都难以做到。每当严重的焦虑袭来而我甚至无法站着与它搏斗时,我会躲在办公室桌底下。’
那本书——屏幕里这样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