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起过,还是最近刚刚开始?”
许星洲被一连串问题砸得有点懵:“挺……久的了……”
林邵凡手里的挂面,嘎吱一响。
许星洲快刀斩乱麻:“感情稳定!挺长久的了,见过父母!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带他见长辈!”
这完全就是一剂猛药。
林邵凡嘎吱嘎吱地捏着挂面道:“你那时候告诉我你有心理疾病,说很严重,我其实后面又想过很多次……”
“……挺后悔的,”他说:“我觉得我当时表现太差劲了,你就是你,和你有什么心理疾病有什么关系?不过关于你这段感情我有一点小劝告,你要谨慎对待带他回来看家长这件事。”
“……我以前问过我北医的同学,他们说抑郁症患者很容易把伸出援手的人当成自己的心理和情感的唯一寄托,无条件地信任他们,哪怕他们不爱自己也会把自己全部交付……”
他话还没说完,就是微微一顿。
许星洲打了个哈哈说:“哪有这么复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人付出再多,我也不可能把自己交出去对不……”
“对”字儿还没说出来,许星洲就被从后边捏住了。
“……”
林邵凡:“……”
那个学数学的师兄推着推车出现在货架后面,眯着眼睛,捏着小浪货的后颈皮一揉。
然后这条边牧慢条斯理地、矜持地开口,呼唤这个在他嘴里当了三年“林什么来着/木什么来着/你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高中同学”的人:
“——林邵凡。”
“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