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仰头不解:“大黎黎为什么突然抱酥酥?”
息扶黎顺手舀了颗葡萄喂她嘴边,半真半假的道:“因为抱了你,我也会开心。”
听闻这话,酥酥煞有介事地点头,她像啃松果的萌萌小松鼠一样,努力咽下葡萄后才说:“那酥酥就让大黎黎多抱一会。”
息扶黎不动声色的又喂了小姑娘一颗葡萄,这种甜齁了的东西,他一向不怎么喜欢。
小孩儿嘴巴小,整个吞不下,只得连忙又吐出点点,双手捧着埋头啃。
她边啃边含糊不清的说:“可是晚上安置前,大黎黎还是要给酥酥讲故事呢,不然酥酥会睡不着的。”
一听这话,息扶黎就想将人给扔下去。
然,小姑娘还有更惊人的话:“酥酥都是和奶娘一起睡的,所以酥酥不仅要听故事,还要和大黎黎一起睡。”
少年斜睨她,上下打量,一个胖乎乎的矮冬瓜还妄图跟他同榻而眠,谁给她的胆子?
他这一辈子,都只跟自个的世子妃睡!
鸭蛋青织染浅淡祥云纹海的床褥单上,一大片的湿润痕迹,形状千秋,冰冰凉凉。
娇娇的小姑娘低头瞧了瞧,又撩起中衣摆看了看自个的小里裤,雪白的里裤上,从裆下到半只裤管,悉数同样是湿冷的。
几乎是刹那间,小姑娘还带婴儿肥的小脸猛地暴红。
息扶黎气炸了,他面色铁青,满是嫌弃。
小姑娘呐呐地逗着小手指头,心虚不已的时不时觑少年一眼。
少年开始脱里衣,鸦发从肩背垂落到月匈前,映衬着松垮的衣衫,越发显得肤白如瓷。
他扬起下颌,怒意汩汩的警告小姑娘:“姜酥酥,本世子再和你同榻,本世子就跟你姓!”
小姑娘人虽小,但已经有了羞耻心,被这话激得爬起来,在紫檀木雕螭虎灵芝纹三屏风攒边罗汉床上跳了几跳。
小团子红着脸也生气了,奶声奶气地吼回去:“酥酥没有尿床!酥酥从不尿床,这是酥酥流的汗!”
少年叉腰冷笑。
小团子白嫩嫩的小脸越发红了,不过她还是掸着脖子色厉内荏的继续吼:“汗!是酥酥的汗!”
狭长的琥珀凤眸冷然无机质,只淡淡地瞥过去,就莫名有一种无法逼视的威仪。
“哼,姜酥酥这才五月里,还没到盛夏!”少年毫不留情面地拆穿她。
五月里晚上就能流那么多的汗?骗鬼呢!
小姑娘噘嘴,又大又圆的黑瞳孔静默浓黑的眼巴巴瞅着少年,细软的发丝蓬蓬松松,毛茸茸的跟冲人撒娇的幼兽崽子一样。
“那就是酥酥的汗哪……”小姑娘声音弱了很多。
息扶黎懒得再跟她鬼扯,他转过屏风去,边换衣裳边让人进来处理床褥。
伏虎同雀鸟一并进来,雀鸟瞧着床褥的湿润表情一愣。
小姑娘扯了扯她的袖子,红着脸,很小声的噘嘴说:“酥酥没有尿床,那是酥酥流的汗……”
闻言,雀鸟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点头道:“嗯,昨个晚上是太热了。”
小姑娘黑眸一亮,滑下床沿,对雀鸟好感唰唰就涨了几分:“雀鸟姐姐今天真好看。”
她还知道投桃报李的道理。
正换好衣裳迈出屏风的少年世子冷嗤一声,毫不留情面地戳穿小姑娘:“尿床就是尿床,姜酥酥你人不大,还会自欺欺人了。”
小姑娘不服气的对他做了个鬼脸,细细的哼了哼,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