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香性格霸道,姜彤嘴上也不跟她争,好声好气接不过,背着人就让给喜儿吃了。
喜儿愣吃吃的两眼泪汪汪,她不敢啊,但姜彤态度强硬,这丫头真的是哭着吃的。
弄得姜彤哭笑不得。
姜彤躺在里间的小榻上休息,实在无聊又把原主藏在箱底的两本话本子拿出来翻了翻,扫了几页,觉得没甚意思才又丢了回去。
她对着大周朝方方面面还是一问三不知,想着改明儿还得去书馆买些书才行,至少得补充补充常识。
今日前头收摊早,陈桂香去隔壁薛大娘家借花样子,准备给儿子做两件外袍。事实上男子的衣服样式本就简单些,不用什么新花样,但架不住陈桂香疼儿子,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巴不得样样都备上最好的。
薛大娘一手好刺绣手艺,每个月都会做上着秀品寄放在相熟的绣阁斋售卖,能贴补不少家用,她家男人是食味楼的掌柜,算起来条件跟比卢家还好些。
两个人坐在一块说起了话。
薛大娘问“珍娘呢,这几日还好吧”这是说贺云珍前两天看大夫的事。
陈桂香摆摆手,道“没多大事儿,她人小不张事,这还没到三伏天呢,就吃凉东西给闹的。”
薛大娘一拍大腿,道“可不就是如此,小孩子家家经的事少,得看着点,你带着多教教,珍娘瞅着就是个伶俐人,该是等些时日就当得起来了,不像我家红枝,如今都十四了,性子还咋咋呼呼的还是老姐姐你有福气,景程争气前程自不必说,你这儿媳妇一家进门就开怀,可不是双喜临门。”
谢谢支持喔 姜彤回了房间, 叹了口气, 犯起愁来。
如果这家里只有一个女人, 虽然是“婆婆”,但对姜彤来说, 还并不算太难应付。但现在是多了一个老公,想想都挺难接受。
原身贺云珍,相公读书去了日日都要想念。
换做姜彤,她想念不来,也不想人家回来。
但这是屁话,这里是卢景程的家, 要走也只有姜彤走的份。
姜彤愁得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对方。
一是个古代的,可能文绉绉的男人。
上辈子读书的时候,姜彤总对“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印象深刻, 导致她对古代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什么好感, 加之后来闲暇时间看多了小说电视剧,里头的文弱书生大多也是以一个反面形象出现, 就更存了些偏见。
这个时代, 市面上也有那这个娱乐消遣的、上不得台面的书,那些个话本子里, 每每都是一些落魄书生和富家小姐的故事, 内容不提也罢, 尽是男人们眼中的风流韵事, 或几女争一夫或是浪子回头妻子原谅之类的戏码。
姜彤对此嗤之以鼻,没有这么恶心人多的。
现在可好,一举直接穿到了这正宗的古代人家,“老公”还刚刚好是个书生。
姜彤感慨,真不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运。
习惯了把未知的事情先做最坏的打算,提前想好各种应对之法,以免临到头,再来来手忙脚乱,容易吃亏。
这不符合姜彤的性格。
虽还还没见过卢景程的面,但不可否认,姜彤心里是对人是排斥不含期待的,甚至是持了些怀疑态度。
这些日子零零碎碎的,听不少邻居说过,卢景程确实是个会读书的,平民人家的孩子上学条件本身就要艰难些,在周夫子的学堂上是,卢景程就能为一干人中拔尖儿,其中还不许多乏富贵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