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身边的人某处还在作威作福。
忍不了了,她脑袋从沈景清怀里钻出来,一只眼睛眯缝着,一只眼睛闭着。
“兄弟,忍着点不行吗?”
沈景清低低笑了两声,微微垂眸,盯着她有些透亮的眼睛。
默了两三秒,抬手把夏画桥脑袋重新摁回去,“忍着呢,睡觉。”
夏画桥靠在他胸口,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试探:“我帮你?”
下一秒,这人巴掌落在她头上。
夏画桥扁扁嘴,冷“哼”一声搂紧沈景清的腰,毫无负罪感地说:“那我睡了。”
沈景清淡淡“嗯”了一声。
飞机是下午的,早上十点夏画桥才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
她卷着被子滚了一圈又一圈,浑身骨头懒地发软。
偏偏不想起床。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只见沈景清靠在门框边。
他姿态随意,尽显慵懒,掀眸看了眼夏画桥,声音很低,“起了?”
真是赏心悦目啊。
夏画桥趴在床上笑,她一点点从床头挪到床尾,目光始终不离门口。
沈景清穿了件深颜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还没扣,精致的锁骨露出来。
线条流畅清晰,轻而易举夺人目光。
他抬手去摆弄扣子,折领子。
肌肤在衬衫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白,连手也是。
“不起?”沈景清走过来,完全合身的西装裤把他双腿裹得修长。
“医生。”夏画桥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闭着眼睛,头枕在沈景清腿上,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可能得了骨质疏松。”
沈景清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就是懒的。”
夏画桥睁开眼睛,“现在才发现?想退货?晚了。”
沈景清挑眉,“还没发货,怎么退?”
夏画桥两三下爬起来,“怎么还没发?”
“那行吧,改天去盖个章。”沈景清转身,把后背交给夏画桥。
夏画桥非常有默契地爬上,“你请我?”
“请。”沈景清语气很认真。
夏画桥下巴搁在他头顶笑了半天。
下午去机场的路上,夏画桥忽然想起尹惜来,她问:“尹惜是什么病?”
“手臂摔了。”沈景清说。
“这样啊。”夏画桥想了下那天尹惜耀武扬威的样子,也没看出她手臂哪里有问题啊,“严重吗?左手右手?”
“右手。”沈景清说,“伤得不严重,而且基本已经痊愈了,不然也没力气挠人。”
夏画桥闻声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最好再住几个月,好得也是艺术生,活得像个泼妇。”
“行了。”沈景清揉了揉她的脑袋,“累吗?累就睡会儿。”
夏画桥惊了,“沈景清,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猪养吧?”
沈景清抬手捂住她的嘴,“睡觉。”
夏画桥:“……”
雨一直没停,空气很凉,沈景清体温却很热。
夏画桥坐车也确实习惯性睡觉,没安静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蹭着沈景清的手臂,鼻尖有很清淡的香味。
大约一个半小时才到机场,因为提前夏画桥已经和顾今连说了自己会和沈景清一块,所以几乎是她刚醒,就收到了顾今连的电话。
“来了?”顾今连声音不如往常清朗,声线也低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