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惊艳于陈锦瑶的温和淡然。
白大褂是过膝的长度。
穿在陈锦瑶身上时就越发显得她身材高挑。
除此之外,也衬出了她身上的另一种气质。
她在家总是特别散漫,懒洋洋的把自己蜷缩成猫,现在麽,举手投足间尽是干练,就连秀气的眉宇间也是冷冷清清的,给人以距离感,但好像也更带感了。
夹在两指间的烟都只剩烟屁股快烧到手了还不知道,下一秒,晏城就被烫到了,“嘶”地一声将视线转移到手上,抖了烟,将其扔进垃圾桶。
再抬头时,陈锦瑶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你怎么来了?”
“………”晏城有点窒息,但还是以一副跩地跟个二百五似的坐姿,高昂起他高贵的头颅,微微眯起眼:“啧,听你这语气,我怎么觉得你不欢迎我呢?”
非但没有半点惊喜,还不加掩饰地就开始嫌弃。
“好歹也应该热情洋溢地过来拥抱我啊。”他似笑非笑。
陈锦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个神经病,“少浑,好好说话。”
阳光悄悄透过身后的窗台跨过绿色的小盆栽倾洒而入,迫不及待地照在他们身上让他们都沐浴在光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烟味,闻不惯的人觉得有点臭。
互相对望下倒是安静了一会儿。
须臾,晏城从椅子上站起来,顺便还嘚瑟着撩了把头发,下巴一昂,黑色的眼睛里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我能来干什么,这不到饭点了,约你吃个饭麽。”
陈锦瑶抬睫多看了晏城一眼,轻轻地嗤了一声。
大概是察觉到陈锦瑶在家和在外面有两幅面孔,且在外的面孔过于冷淡,晏城靠着办公桌,笔直的长腿交叉着,他咬了咬后槽牙,心生不爽,“你这样不行啊。”
“不行什么?”她拿起茶杯,去接了杯开水。
沉默片刻。
晏城控诉她:“你对我们的婚姻应该要有种态度。”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了。
大概是陈锦瑶对他太冷淡刺激了他骨子里的逆反心理。
再由逆反心理发展为此时此刻的促膝长谈。
说到底,也是他的逆反想拨乱反正。
不过,这说法可真新奇。
特别是出自晏城的口中,更是新奇到无以复加。
陈锦瑶对着茶杯里的开水吹气,感兴趣地挑了下眉。
“就比如现在,我兴高采烈地到你诊所……”男人忽然顿住,似乎是在整理语言,“我就有两个目的,一在你的地盘上宣誓你的归属权,二是约你吃饭培养感情。”
第一个目的像是黄狗撒尿圈地盘儿,第二个目的,晏城自认为是今后他俩相处中必须要提上日程的。
“你看,我对咱们的婚姻至少是积极主动的。”他说。
在陈锦瑶还没来得及开口辩驳之前,晏城再次打断了她,拧着眉头自顾自地说:“从你推开门进来到现在,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你就是在消极怠工。”
“………………………………”
这一顶大帽子,扣到她头上还真容易。
陈锦瑶并不觉得自己不积极不主动,她只是讲究顺其自然,至于晏城指控的她见到他时眼里没有惊喜,她只能说被小刘提前告知之后,短短的一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设防,况且,她不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