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敲门声并不能判断出门外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应该不是那伙绑架菲丽希缇的歹徒, 因为他们知道她在里面,用不着敲门。
脱逃的机会突然送到了眼前,可菲丽希缇又有些犹豫, 不知道她的求救会不会给门外的人带来危险。
“客房服务, 请问有人吗?”门外似乎是来清扫的服务员。
如果是这样的话,菲丽希缇不管出不出声求救都没有关系了,结果都是服务员会打开这扇门。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菲丽希缇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事情正如菲丽希缇预想的那样发展,她似乎听到了门外的服务员发出了一声闷哼,紧接着敲门声戛然而止, 随后还有“咕咚”的一声闷响, 似乎有什么柔软还有重量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电子门锁嘀嘀的响起, 门被人打开了。菲丽希缇倒在地上, 她看到了男人的正脸, 还有他身后,倒在门外的服务员的身体。服务员的脸也刚好对着门口,她的头下是一滩鲜红的血迹, 眼睛睁得大大的, 还保留着死亡一瞬间的惊愕表情。
在湖边菲丽希缇是被麻醉针打中的,所以她不曾看到袭击她的人到底是谁。可现在走进来的男人她可认识,正是交流团里面的一员, 她记得大家在晚餐时间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过他是一名外科医生。
“是你?!”菲丽希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
“你问为什么这可有点不好回答。”泽莫对她眨了眨眼睛说道,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菲丽希缇难以想象这样看起来一个非常斯文绅士的人会是一个恐怖袭击事件的始作俑者, 人真的不能貌相。
“你还真是一个活泼的小姐。”泽莫看到倒在地上的菲丽希缇和椅子背后的一滩血迹, “就这么想要自由吗?当初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也许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如果我不管,肯定也会有别人来管的。不管怎样,你都会被抓住的,你的阴谋也不会得逞。”菲丽希缇坚定地说道,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不想在敌人的面前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得了吧,这种话我听得多了。我和某些人不一样,我认为结果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泽莫在菲丽希缇的面前蹲了下来,他的伸手解开把菲丽希缇和椅子捆在一起的那条绳索。“道理很简单,就像有人说战争过后没有胜利者一样,如果一切已经变得一团糟了,这个时候才有大英雄出来阻止,你觉得来晚的他们还有用吗?”
“至少他们可以让你不再继续作恶。”菲丽希缇一边说话转移着泽莫的注意力,一边集中精神注意着泽莫解开她身上绳子的动作,也许她能抓住这个空隙逃走。
“如果我逃跑了呢?”泽莫看起来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他们总是来的太晚,而且太容易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希望你别有什么奇怪的小动作,我还不想现在就让你死。”泽莫注意到了菲丽希缇的目光落点,出言提醒道。
“如果我引爆了炸-弹,你也逃不了。你不害怕吗?”菲丽希缇镇定地接道。
“我怎么可能被自己制造的炸-弹炸死,你还是担心自己就够了。”泽莫说话间已经解开了捆住菲丽希缇和椅子的绳子。他又从门外拿出一个大行李箱,把菲丽希缇抱起来塞了进去。
“为了防止你大呼小叫的缺氧窒息,所我还是给你一针镇定剂比较好。”泽莫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管,拔掉针头上的保护盖,扎在了菲丽希缇的手臂上。随着药剂渐渐进入菲丽希缇的身体,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
在关上行李箱之前,泽莫又把一个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