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趴下的冲动。
就在他捏着她下巴,俯身吻住她的唇时,她忽然躲开,挣扎着回头,上下打量他几眼,唇角轻轻上扬,压低声线问:“嫖我?嫖资准备好了没?”
傅淮生微愣。他的手机钱包,全在经纪人手里。
他现在还真是,身无分文。
急促的敲门声渐渐弱了,门外的人,失望地离开。
萧姝看了看阳台靠外那簇蓝玫瑰,在夜灯的晕染下,闪烁着幽蓝的光。她抚了抚发,笑容妩媚,“给我摘朵蓝玫瑰,就当今晚的嫖资了。”
傅淮生皱起眉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萧姝轻挽繁复如星海般的裙摆,笑了笑,“蓝玫瑰,和我今晚这身裙子,多配啊!”
傅淮生松开她,走到阳台边,摘下一朵盛开的蓝玫瑰,色泽秾艳凛冽,花瓣蓝中泛紫。
他挑着眉,漫不经心地递给她,上扬的唇角漾出轻笑,左手随意插在裤袋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塞到她手中时,却小心翼翼避开了粗砺的花枝。
在他再度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的那刻,她撑住他的肩膀,灵活地蹬上阳台,贝齿横咬着花枝,一手扶住长裙,一手提起两只高跟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身姿无比利落。
南国的仲秋时节,青草地依然蓊蓊郁郁。
她站起身,拍了拍背后的草屑,抬起头,眸光明亮如星辰,冲他挥了挥那朵蓝玫瑰,然后折断花枝,将那朵丰盈秾丽的花,稳稳插进乌黑的鬓发。
白瓷般细腻的脖颈上,黑的发,蓝的花,美得惊心动魄。
傅淮生彻底愣住,任由她像一个精灵般,钻进了车里,消失在昏黄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