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来是一处地下室,很是破旧,头顶呈现石灰脱落后的斑驳,大片裂痕夹杂着暗黄的污渍。
她双手被绑在椅背上,嘴也被堵住了,无法动弹,无法说话,只能将双眼瞪得浑圆,盯着那扇破门的方向。
两个戴着面具的人进来了,一胖一瘦。萧姝的目光落在胖子身上时,胖子朝后瑟缩了下。
瘦子伸出脏腻的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把,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手肘碰了下身边的胖子,淫.笑着说:“这女人嫩得像块水豆腐,咱们先尝个鲜,弄得还留几口气就行。”
胖子眼神微闪,“先等等,头儿还没吩咐我们动她。”又压低了声线:“到时我让你先上,怎么样?”
瘦子本有些不高兴,从地下车库绑来这女人后,头儿没说动她,可也没说不准动她!又听到后头那句,心情才美了几分,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胖子捏了把冷汗,围着萧姝转悠几圈后,故作自然地松开她的嘴,问她:“喝水吗?”
萧姝撇开脸,抿着唇冷冷挤出一句,“叫沈佩妤来见我。”
瘦子面具下的脸色微变,只听萧姝嘲讽地勾起唇,“不用装了。去年九月,你们四个,我记得一清二楚。”
有掌声忽然响起,在逼仄的空间里,每一下都被放大到极致。
“我的好妹妹,记性果然不错,还敢说出口,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沈佩妤推门进来,冷冷睨着萧姝。
才三个月没见,沈佩妤变化却大到让人几乎认不出来,她消瘦了很多,嶙峋得像个骷髅,再加上那一头干枯的黄毛,阴森森的目光,模样十分瘆人。
萧姝迎上她那能吃人的眸光,淡淡一笑,“我不说,你便会给我活路?”
沈佩妤捏住她的下巴,幽幽地说:“活着有什么好?沈琰那个废物都死了,你不如也去死啊!”
萧姝目光一顿,带着肯定的语气,“你杀了他?”
沈佩妤尖尖的指甲掐进她的脸,嘴巴凑得更近,萧姝能嗅到她身上沉腐的气息,和这昏暗阴冷的地下室,如出一辙的气味,令人作呕。
“就是在这儿,在这个房间,我先是切了他的命.根,然后剁掉他的手脚,挖掉他的眼睛,他流了两天两夜的血才断气呢,啧啧,都是血,全是血,你听到滴水的声音了吗?那是他的血,还没有流干净。”沈佩妤竖起耳朵,显得神经兮兮的。
萧姝不说话了,因为沈佩妤掏出一把枪,抵在她的太阳穴,瞪着眼睛看她。
“都怪你!怪你!你这个贱人,抢走了我的淮生哥,抢走了我大小姐的位置,害我沦落到被沈琰那个老东西玩弄!害我变成这鬼样子!”
沈佩妤在她耳边咆哮,“你怎么不去死?你去年这时候就该死的!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会给你和沈琰同样的待遇,保证尸体被野狗啃得干干净净。”
萧姝嘲弄地勾起唇,“偏偏你去年这时候没能弄死我,我还因祸得福认识了傅老师。”
沈佩妤扯住她的头发,狠狠一提,“贱人,你以为他真的爱你?我才是淮生哥最爱的人。”
“可他提都不想提你呢。你还不知道吧,我就要和他结婚了,不过你是没机会参加我们的婚礼了。”萧姝被她揪得狼狈,语气却云淡风轻。
“不可能,他要娶的人是我。”沈佩妤忽然松开她,连枪都收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恰好手下人进来,说傅淮生已经到了。
“先别放他进来,我去换身婚纱,对,我要马上办婚礼。”沈佩妤飞也似的奔出去。
覆满爬山虎的院墙外,傅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