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理石镜面的电梯壁被空调吹得冰凉冰凉的,栗芷的后背一靠到上边就打了一个冷颤。
男人似乎被她这个激灵刺激到了,光按住她还不够,又向前迈了两步将她的去路堵死,掐着她双肩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栗芷咧了一下嘴,抬眸对上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语气很是抱怨,“喂,你捏痛我了。”
刚刚在楼下她是给了沈风和一个面子,觉得在人家地界上直接甩脸子有点不太好,这才没说什么直接被他拽进了电梯,想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再秋后算账。可明明沈风和胡说八道骗了她,现在这个情况又算是怎么回事,他的情绪看起来好像比她还激动,生怕她“畏罪潜逃”似的。
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微微松了手,但依然严严实实地挡着她没动,黑眸里波涛汹涌了一番,最终归于一片古井无波的宁静。
“你怎么来了?”
嗯……也不知道谁是法院的,这盘问的口气……
栗芷歪了下头示意了一下,“我来给你送传票,你松手。”
对方成功接收到了前半句,但是似乎对后半句置若罔闻,动都没有动,只是追问了一句,“什么传票?”
“就是通知你过两天要去开庭的传票。”栗芷扭了一下肩膀,再次提醒他,“你先松手,我把传票拿给你。”
送到他手上就算执行完任务了,接下来的时间,她就可以好好和沈风和算一算他把她骗得团团转的总账了。
但沈风和似乎并不打算听她的话,反而在栗芷扭动肩膀之后将她的双肩掐的更紧了。
往常栗芷都是换了衣服才下班的,他从没见她穿过制服。原来法院最近新换的制服版型是她喜欢的灰色,收腰的款式,裁剪得也得体,同色套裙和衬衫勾勒出柔美的女性曲线,半截裙下的小腿莹白纤细。
她什么都没做,就坐在沙发上同华桑说话,整个人却在发光,叫他的心不断地掉落下去,根本移不开视线。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看起来软软甜甜的小姑娘已经褪去了懵懂莽撞的外衣,变成了这样端庄而优雅的女人?
栗芷察觉出电梯中的空气慢慢变得灼热,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和沈风和讲道理大约是行不通的,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沈风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叫做妨碍公……”
男人置若罔闻,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目光慢慢滑落到她一开一合的唇上。
几乎是顺理成章的,沈风和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吻了上去。
硬气的威胁还没讲完,就被他堵了回去。双唇相接的那一瞬间,栗芷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甚至出现了耳鸣的幻觉。男人的薄唇一如从前的柔软灼热,男人的亲吻也一如从前的霸道热情。栗芷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就觉得肩上一松,一只手已经被他按在了冰凉的电梯壁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后腰,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虽然她完全不配合,但他依旧吻得痴迷。
栗芷呼吸凌乱地用另一只暂且还自由的手用力去推他牢牢箍住她腰的手臂。他勒得太紧了,甚至将她提了起来,纵使她穿着高跟鞋也需得费力地踮起脚尖,不堪又狼狈。
可栗芷的力气怎么比得上沈风和,刚推了几下,就被他发现了她的意图。男人蓦地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黑眸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像是为了惩罚她的抗拒,原本一味攻城略地的唇舌微微退出,突然咬上她被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