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狭长的双眼瞧着森冷得很,金色瞳眸看起来像正在锁定猎物的野兽。
从初见时起,飞坦就没收敛过,他带着极强的侵略性,随时准备在少女身上打上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不饿吗?”
“可以用饭了。”
话方说完,幸子听见一声语意不明的嗤笑,站在拉门边的青年慢慢回到屋里,看他准备享用早餐,幸子起身就要退出门,却被飞坦叫住。
“喂,女人。”
“你在这儿多久了?”
幸子想了想,回说:“有许多年。”
“为什么来神社做巫女?”
这个问题……幸子笑了笑,她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便不回了。
飞坦本就没多少食欲,又让她搅得心烦,看也不看面前的清粥小菜,他跟到幸子面前,在距她极近的地方停下,问:“为什么领我回来?又为什么许我借宿?”
幸子将要开口,被他打断,飞坦再上前半步,他抬手撑上拉门,看着被困在自己与拉门之间的少女,她留着漂亮的姬发式,双颊白皙粉嫩,下巴掐尖儿,鼻梁挺翘,唇形丰润饱满……她略低着头,轻轻眨眼,纤长的眼睫好似蝴蝶振翅。
想抱,想亲,想看她紧咬下唇轻轻啜泣,想玩坏她。
“你是想编套说法来敷衍我?”
“把谁当傻瓜?”
幸子原先看着飞坦胸膛的位置,并没有抬头与他对视,听到这里她才抬起头。
这个距离过于近了,她有些不自在,还是强迫自己直视越界的青年:“我没那么想过。”
飞坦从少女漆黑的瞳眸中看到属于自己的倒影,他原先冷淡的声音变得有些轻佻,他将温热的呼吸喷在少女脸颊上,轻声呢喃说:“来告诉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幸子点了点头。
“那你还敢自投罗网,你在期待什么呢?”
飞坦伸出右手,虚抚她脸颊,两人没丁点接触,酥麻的痒意却从脊背往上攀升,幸子脸有些红了。飞坦还不放过她,他刻意在神社里对侍奉神明的巫女说着粗鄙低俗的话,问神明能慰藉她吗?能满足她吗?
“害羞了?”
“害羞什么?”
“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知道我肮脏无耻龌龊的想法依然邀请我来,难道现在想说我会错意了?”
幸子有些迷茫。
她脑子里一晃而过的是走在参道上那些男男女女虔诚敬畏的脸,那是过去许多年里她看得最多的风景。如飞坦这样反叛并肆意妄为的人……幸子是第一次见到。至少在得知她是荒木神社的巫女之后还敢放肆打量甚至觊觎她的,只有面前这个藏蓝色头发金色瞳眸的青年。
这种感觉十分新鲜,新鲜到让她好奇青年的过往,想知道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
“你在走神?”
飞坦的腔调变得十分危险,幸子让这话带回了注意,她抬起手想敲敲自己关键时刻就罢工的脑袋瓜,不当心就碰到飞坦伸出来的手,几乎是立刻,她手腕被握住了。
“原来不是神明的束缚,这还真是有趣呐。”他嘴里说着有趣,眼中却不带笑意,看向幸子的瞳眸之中满是危险。
幸子试图想活动一下手腕,飞坦握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