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若微有些讶异,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基本上这厮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如果自己拒绝他一次,必会成倍找补回来,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陆景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今晚上我值守巡营。”
杜若目光一闪:“你不是将军吗,还需你亲自巡营?”
陆景天:“皇上跟番邦的王子都在,不可有丝毫差错。”说着给杜若拉了拉被子盖好:睡吧,明儿让苏铭过来给你瞧瞧,这几日你脸色不大好。”
帐篷里的灯火在他脸上染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影,本来刚硬的线条仿佛柔和了许多,杜若看了他一会儿想跟他说什么终觉毫无意义,他们俩之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让他放自己走,他不乐意,自己留下来给他生孩子更不可能,所以他们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个错误,如果早知道他的身份,就算再想不开自己也不会勾引他,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想跑都得绞尽脑汁。
忽听他道:“这里山上也有笋子,我让人去挖些来,明儿早上给你熬笋片粥,想来你会喜欢。”说着顿了顿:“我倒喜欢山上的日子,等山上的房子盖好了,就搬过去。”
杜若点头说好,心里却知,估计这辈子自己也不会再回哪里了,若是早知道今天,就不费劲绘图设计了。
陆景天出去了,渐渐外头的喧闹也停了下来,想必宴席散了,又过了一会儿,隐约听见鼾声从旁边帐篷传了过来,帐篷的隔音效果相当于没有,两个婆子的鼾声不大,也能听的如此清楚,可想而知,昨晚上两个婆子只怕一宿都睡不着。
杜若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陆景天说明天让苏铭过来给自己诊脉,苏铭可是大夫,只要一诊脉,就什么都露了,而今晚陆景天巡营,天亮前不会回来,两个婆子也睡着了,是逃跑的唯一机会,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杜若把自己一早预备好的行李包翻出来,里头是衣服鞋子都是从山上带回来的,把衣裳鞋都换了,头发梳了麻花辫,乍一看跟谁家的丫头似的。
低头出了帐篷,宴席虽散了,但因女眷众多,仍有丫头婆子出来走动,故此也没人发觉杜若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想出营区却不易,外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营区围的水泄不通。
杜若正发愁,却发现那边儿几辆牛车,车上放着大桶,杜若想起白天出来看见都从这边儿提水,想来是拉水的,毕竟这么多人,也不能都使山泉。
杜若猫着腰过去,爬上一辆你车,掀开盖子果然是装水的,忽听那边有人说话,忙找个空桶,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