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明摆着大爷想跟大奶奶好好过日子, 莫说如今正经娶了大奶奶过门,就是没娶的时候,自打五年前大爷也没进迈过后院的门啊, 那些个女人虽说养在府里顶着姬妾的名头儿, 实在的这五年了大爷也没沾身。
大奶奶不在的时候,都没过去, 如今更不可能去了,她们暗地里都猜着,用不了多少日子, 后院那些姬妾就得遣了,说到底大爷是把大奶奶方心尖儿上了, 这男人啊一旦把个女人放在心尖儿上,就恨不得对方也跟自己一样, 在意了眼里就揉不禁沙子了, 这时候大奶奶的大度贤良就等于明白的告诉大爷, 她不在乎, 不仅不在乎还替大爷想了去处,那样的话说出来是巴不得把大爷往别的女人哪儿撵,大爷哪儿正抱着热火罐呢,不防头大奶奶一盆冰水浇了下来,不恼才怪。
更何况大奶奶刚那些话说的当真明白生分的紧,摆明了就是要跟大爷做面儿上的夫妻,两个婆子这回心里算明白了,怪不得昨儿晚上大爷要换上那酒呢,估摸这大爷早猜着了大奶奶的心思,本来瞧着昨儿那折腾劲儿,还想着不定来年府里又会多位小少爷小小姐了,哪想才一晚上就闹翻了,一个摔门走了,一个在这儿没事人的。
两个婆子本来以为大爷这一怒而走,怎么也得冷些日子,估摸这几日都不会回来,杜若也是这么想的,她甚至陆景天是个有气性的,五年前那个任自己使唤的蛮牛完全就是装的,更何况就算他扮成蛮牛的时候,也不是自己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如今她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以他的气性怎么也不会再回来讨没趣的。
心里踏实了,吩咐传晚膳吃了之后又泡了个热水澡,便上床睡了,毕竟昨儿晚上被陆景天折腾的狠了,体力透支浑身酸疼,躺了一天也没缓过来。
虽说躺下了,却因白天睡得多,竟睡不着,也不想起来,索性躺在床上闭着眼养神,琢磨着明儿把多多叫过来瞧瞧,这一晃好几日不见,心里怪想小家伙的。
想着想着便有了些困意,刚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却陡然听见外头请安的声音,杜若愣了愣,心说这厮怎么又来了?
念头至此忽想起自己以为他不会来了,洗了澡便换上了她惯常穿的那件睡衣,正想着换了,不想那厮已经进了屋,杜若忙把薄被裹在身上,刚收拾好,帐子已经掀了起来,接着便是一阵扑面而来的酒气。
杜若下意识抬头正对上他的脸,这男人显然喝了不少酒,但脸上看起来倒不像醉了的样儿,只是那双越发深沉的眼里浮荡着明显的醉意以及怒意。
杜若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薄被,不想却被他一伸手扯了过去,直接丢在了床下,杜若遮无可遮瞪着他:“你做什么?”
陆景天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你那点儿心思我不说不等于我不知,不管你怎么想,我既娶了你进门,你就是我陆景天的女人,服侍我是你的本分,你不适应,我可以缓几日,我不会跟你做什么面儿上夫妻。”
说完吩咐人打水洗漱了,衣裳一脱就上床躺下了,把被子从地上捞起来,搭在身上,杜若定定看着他,好半天不能回神,他什么意思,非要跟自己做名副其实的夫妻,虽说两人打早就名副其实了,但杜若还是觉得相敬如宾更适合两人。
想到此,杜若决定下床去厢房里睡,跟这男人睡在一起她可不踏实,偏偏这男人个子高块头大,往床外侧这么一躺,跟挡了座山似的,她若想下床必须要跨过他这山不可。
杜若酝酿了半晌,终于打算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