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蕾嘟起了嘴:“可是比起芭蕾舞,我更喜欢弹钢琴哎!上次爸爸说只要我钢琴考过了十级,他就要给我买一架雅马哈yu的钢琴。”
“乖,我们家小蕾以后又能弹钢琴又能跳舞,这才是妈妈的好女儿,对不对?”
“嗯!”
楚蕾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朝楚瑟做了一个鬼脸。
她才是楚家的女儿,聪明伶俐,能弹琴能跳舞,哪里像这个猪猡似的姐姐!
而楚瑟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冷眼看着这三个人。仿佛有一把邪火充满了心头,就慢慢拽紧了拳头——医者不自医,医者不自救,只因为这世界上算不尽、道不明的不平事有那么多啊!
——你看,恶人活的很好呢,谁说苍天有眼呢?
到了晚饭时间,楚瑟照样把自己的晚饭和弟妹的对调了。
吃完了饭,她站在体重秤上称了称,居然什么都没做就瘦了两斤!
出门看电视的时候,又听到张淑琴对女儿的抱怨:“蕾蕾,你最近是不是吃多了?mathilde说你长胖了,可跳芭蕾舞的人是不能发胖的哦。”
“妈妈,我真的没有多吃啊……”
楚瑟冷笑着关上了房门,张淑琴到底在饭里面下了什么药,就让她的亲生儿女自己尝尝吧!
吃完了饭,楚瑟还是有点撑了,捧起了一杯咖啡轻轻呷了一口,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很感谢你可以为我撑腰,只不过这件事,还得请你跟陆老师打个招呼,别跟我的父亲和继母讲。”
——不说她也明白,薄瑾亭肯定在学校中有人撑腰的,要不然,陆老师怎么站在门口憋红了脸,也不敢进来阻止他两?
薄瑾亭点了点头,他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有个让人头疼的继母。”
楚瑟见过他的继母,薄瑾亭车祸进了icu后,曾有一位姿容出色的妇人前来探望过他的。其余的薄家人,多少带了点哀痛的表情,只有那个妇人全程只管自己的仪容是否端庄,对着玻璃幕墙看了好几回,甚至嘴角微微上翘。
楚瑟叹息了一声,他们同病相怜,也同样憎恨继母。于是道:“薄瑾亭,如果你想对付你的继母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帮忙,免费的。”
薄瑾亭没有回答,只是夹了一筷子鱼籽放在了她的碗里。
楚瑟不满意了:“小薄,我楚瑟虽然今朝落魄了,可是明日也是三甲医院的主刀大夫,你这样拒绝了我的好意,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薄瑾亭知道,楚瑟是复旦医学博士,省内最年轻的胸外科专家。年仅三十五岁,就精通十几门世界最顶级的手术——换在上辈子,能得到楚医生的青睐可不容易。但是比起她的手术刀来,他更欣赏她这个人:
顿了顿,他凝视着她,眼眸中似乎有星光,而星光只为她一个人而闪烁:
“楚瑟,比起你做我的盟友来,其实我更希望你尽快履行承诺,当我的女人。”
楚瑟顿时无语了,她抬头仰视着他,却是摇了摇头。
他们太不一样了,她是卑微到尘埃以后,又无私到忘记了自己的人。但是薄瑾亭呢?就算残废了、坐在轮椅上、奄奄一息、门外还有无数他的支持者。因为他在二十八岁之前已经缔造了一个股市神话,足以死而不朽。
更重要的是,心结难解,“薄瑾亭,你不缺女友吧?为什么非要看上我?!”
薄瑾亭挺俊的眉峰上挑,语气也沉了下来,他不假思索地反问道:“谁说不缺?楚医生,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