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回来看看你奶奶吧, 她快不行了……”老爷子哽咽道。
薄瑾亭不禁叹息——祖母的心脏病,比上辈子晚了一年的时间发作。但该来的难关毕竟还是来了。老人家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立即让楚瑟联系了石沛和约翰教授,告诉他们病人已经不能等了。
约翰医生很给面子,表示自己这边都准备好了。只要病人来到波士顿,他就会全力以赴。
而石沛打算和薄瑾亭一起回国去,劝说薄瑞荣赶紧做个决断。
楚瑟送他们到了飞机场, 正是白雪皑皑的时节, 她亲手给薄瑾亭系上了一条围巾:“瑾亭, 回到中国以后, 好好跟你爷爷说说。你奶奶的病不能再拖延了,及早安排来波士顿,才能进行手术。”
“好的。”薄瑾亭也是面色凝重:“家里的一切拜托你了。”
母亲这几天身体不好,宝宝又发热,光靠两个保姆照顾一老一小的,楚瑟实在不放心。所以这次她留在家里,不陪他一道回国了。
很快,石教授也到了,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就赶上了飞机。
到了a市, 薄瑾亭和石沛立即赶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的大厅里坐了不少人,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薄家的人。这些人和普通的病患很容易区别清楚, 因为他们个个都讲究地坐在vip等候厅里。有些人的身后,还站着四五个保镖。
——在薄家老太太季如心垂危之际,整个家族里有头有面的长辈们都出面了。当中有不少是本市响当当的人物。有教育局长、地产商、银行ceo……见到本家的继承人薄瑾亭来了,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上前问候和关照。
“小叔!”薄一博也跟随父母来了,他立即跑到了薄瑾亭的身边:“爷爷让您直接进去看奶奶!”
薄瑾亭一边走一边问道:“奶奶的情况怎么样?!”
电话里爷爷说得不多,所以现在他还不知道祖母的具体情况。
薄一博叹了一口气:“医生说不太好,保守治疗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选择动手术做心脏塔桥。”
薄瑾亭心中一沉。
转过一道走廊,前方就是重症icu观察室了。icu前的护士嘱咐他们,只能隔着玻璃探望病人,而且不能引起病人的注意。因为病人如今的呼吸和心跳十分不稳定,如果情绪激烈起伏的话,就会导致胸膛出血、呼吸衰竭。
“爷爷,爸。”
一声呼唤,两个男人都同时转过身来。
薄瑞荣看着孙子来了,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的神情失去了往日的庄严肃穆,只有一种老迈充斥在身子骨里。儿子薄铭跃和儿媳薛荟伊陪在他的身边,静悄悄地守候着沉默寡言的老爷子。
看到薄瑾亭来了,薄铭跃点了点头,道了句:“你来了。”而薛荟伊一丝反应都没有。
现在这个场合,薄家的人马都到齐了,唯独薛荟伊的儿子薄瑾礼没有过来。是个人都猜得到——这是因为薄瑾礼雇凶杀人,丢了薄家的面子。所以老太爷不让他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以免媒体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而薛荟伊见到薄瑾亭,难免尴尬。她面色不悦地瞥了薄瑾亭一眼,又很快把这种厌恶的眼神收拾好,扮作一个贤妻良母立在丈夫的身后。
“小亭,看看你奶奶吧。”薄铭跃叹息一声:“她昏迷之前,还一直牵挂着你。喊着我的大孙子什么时候回来。”
薄瑾亭眼眶一热,他不敢多看里面的祖母,只是道:“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