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严亮联系上了,手上动作一顿,笑的颇为暧昧,“就当年给你做人工呼吸那姑娘。”
韩放低头暗自又是一笑,想起当年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那张满脸是灰,正在给他做人工呼吸的姑娘,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放大的脸和紧皱着眉头,她闭着眼睛,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似乎都在颤抖着。
他缓过来就不停的咳了起来,使得这姑娘睁开眼睛,跟脏兮兮的脸蛋相比,那双眼睛干净的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后来,他俩都住进了医院,成了病友,他才知道这个年轻的姑娘竟然是一个集团的负责人。
不过又跟想象中的老总不一样,她话挺多,当然他话也不少,他乡遇故知,又是救命的交情,两人每天在医院的时光就是扯皮。
他们天南海北的聊,上到天文,下到地理,聊时政,谈历史,讲民生,说实话他难得遇见一个什么都懂,思想各种剑走偏锋的姑娘,说是相见恨晚应该也不为过。
然后他总喜欢调侃她趁他晕了吃他豆腐,她倒是无所谓的笑着说会对他负责任。
一开始彼此确实都在开玩笑,后来渐渐他看到了她眼中蕴着的认真,他心中便有了考量。
后来,她就出院了……
烟已燃到头,韩放扔掉烟头,点点头,嗓音都仿若跨越时光而来。
“同一个人。”他轻描淡写的说。
……
敬蓁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就回家了。
她住的地方是离公司不远的天悦湾,虽然他们敬氏集团也有不少的房地产,但是最终她因为懒选了这个小区,还被爷爷说她胳膊肘往外拐。
洗了澡,煮了个最简单的意大利面吃完后,便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盘着腿一边打开电脑看报表,一边磕着瓜子。
谁知道,报表看不进去,瓜子磕的也不香,心始终是不静。
敬蓁把电脑往旁边沙发一放,起身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了一杯红酒,慢悠悠的靠着流理台轻抿了一口。
她的酒量算不上好,早些年更差,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她懂得如何游刃有余的跟人在生意桌上谈酒文化,一顿酒下来,她其实喝的并不多,嘴上的手段而已。
那天去找房钧文也是一样,为了保持清醒和警惕心,实际上滴酒未沾。
这会儿想喝,因为一个男人。
其实无论是四年前的意外还是四年后的不经意,她都拎的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对韩放这个男人不是爱,也谈不上多喜欢,最多的应该是一种好感。
她对他的好感大概源自于一种叫做缺失感和敬畏的东西,她很早就意识到这个人的出现不过是刚好能弥补她内心的一种渴望,也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成为的那种人。
当然,不置可否的一点是他很帅,很特别,也很有吸引力,正直又有趣,这是大部分女人都没办法逃脱的硬性条件。
正是因为她很清楚这只是一种短暂性的好感。所以,在而后的几年里她并没有刻意的去寻找这么个人,她向来就给自己定好了位,对于感情她一向淡薄,名利场上见得越多,越是清醒。
她敬蓁不需要爱情。
可是,自从再见他,那种好感瞬间就回来了,还越来越强烈,几乎脱离了她的控制。
就好比今晚在停车场看见的,心中莫名的窝火,本来想把车开走的,一掀眸就瞧见那姑娘小鸟依人的模样,她脚下油门一踩,鬼使神差的就把车开了过去。
听到是妹妹,莫名的开心。
敬蓁仰头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