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倒是没想那么多, 感兴趣地挑了挑眉:“给多少?”
楚威候:“”
众人:“”
楚威候给堵的半天才说出话来,勉强道:“就六百六十六两,为太后添个彩头。”
阿枣眼睛一亮:“成啊!”她转头左右看了几眼:“琴呢?”
楚威候:“”这招对待要脸面的人自然管用, 对待二皮脸效果基本为零1
虽然他目的也算达成了, 但是受害人这么配合让他毫无成就感!
楚威候正欲再言,此时皇上被宫人簇拥着进来,他身后还跟了几位皇子, 皇上淡然看了眼楚威候, 才笑问道:“怎么了?”
他其实方才听到楚威候刁难那位沈长史了,心里颇为不悦,罚楚贵妃的事是他做的, 楚威候一转头就仗势欺人,在别人身上找场子, 岂不是故意打他的脸?
楚威候犹不知皇上已心生不悦, 瞟了眼阿枣,主动起身:“沈长史琴技高超,有意趁着太后寿宴为太后献上一曲, 还请皇上允准她一片拳拳之心。”
五皇子冷着脸揉了揉额角, 起身道;“父皇, 沈长史是朝臣, 并非乐人之流,当众献艺未免有些失仪。”五皇子这情商和智商不知道超出他舅他娘多少倍了,可惜还是得被拖累。
皇上脸色和缓,楚威候笑道:“为太后祝寿,怎会不合规矩?”
皇上看向阿枣,阿枣瞄了眼面有得意的楚威候,心说有你哭的时候,同时点了点头,薛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皇上还真以为她琴技高超,就命宫人给她取了琴过来。
阿枣的琴技只在于勉勉强强知道个怎么拨弦,于是闭上眼叮叮咚咚乱弹一气,自己一脸陶醉,旁人都是面如土色,皇上闭上眼忍了又忍,用毕生的修养才没出声打断,好不容易等她陶醉完,哭笑不得地道:“这就是沈长史闻名天下的琴音?”
阿枣深深地行礼,委屈道:“哪有什么名动天下,那臣早就说自己琴技不行了,楚威候非说要给太后添彩说臣的琴天下闻名,让臣弹奏一曲,还说要给臣六百多两赏银,臣没法子,只能献丑了。‘
她又补充道:“不过虽然臣弹的不怎么样,但是楚威候该给的还是得给,不能言而无信。”
皇上放声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皇上又忍不住转头打量了她几眼,觉着此人说话虽直来直去,但一片质朴可爱,不失赤子之心,想必之下楚威候就格外面目可憎了,又忍不住看了眼薛见,没想到老四这么个阴狠深沉的性子,府上竟有这般直率的长史,真真是有趣。
他笑完之后又道:“你虽然琴音不美,但却难得有赤子之心,朕就赏你这一片赤诚。”他笑着瞧了眼身边的内侍,内侍会意,着人捧出一只一尺长的乌金雕福寿双星的执壶来:“这是九丹金液,你来品品。”
皇上赏下来的酒自然和方才楚家人劝的酒不同,不能不喝,还必须得喝干净,阿枣尝了一口,乍一入口没什么特别的,淳厚馨香,却并不辛辣,后味有种别样甘甜,她喝了两杯就有点上瘾,连着喝了四五杯,眼见着薛见在她前面落座,她舔了舔嘴唇客气问道:“这酒味道当真甘美,殿下要不要尝尝?”
薛见目光却禁不住落在她扫着粉唇的舌尖上,看了几眼才调开视线:“不必了,既然是皇上赏你的,你就自己用吧。”
阿枣又忍不住轻声在他耳边抱怨道:“楚威候是不是有病啊,没事刁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