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一来就直奔主题,命人奉上厚礼:“老四,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但如今父皇心中已经没了纲常伦理,你我二人得联起手来才能自保,若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会事事以你为先,我甘居于后为你压阵,你觉着如何?”
薛见以为以他的性子至多派个心腹过来商量,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过来了,心里有些讶异,但面上没表露出来。二殿下开始也不敢贸然前来,还是被李兰籍半逼半劝着才过来了。
阿枣虽然也给薛见提出了合作的建议,但见二殿下这样算计,她头一个坐不住,不悦道:“殿下既然是来合作的,就得拿出点诚意来,什么叫甘居于后?你这不是明摆着算计我们殿下,让他在前当炮灰吗?!”
二殿下被她道出心思,面上有点挂不住,还是强行给自己挽尊:“凡事都是有能者居之,四弟的能力大于我,多出力便能多得好处,难道你不怕我打赢了,好处全被我一人得了去?你说是不是啊,四弟?”
薛见面色漠然:“上回我的王妃回京之时,遇到了李兰籍,二哥不打算给个解释吗?”
二殿下倒也能屈能伸,闻言立刻转向阿枣拱手:“弟妹,上回是我被那姓李的蹿腾了,一时糊涂才险些伤了弟妹,还请弟妹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现在算是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了,我恳请弟妹不要见怪。”
他自然也给阿枣准备了不少礼物,让人奉上绫罗绸缎,环佩宝石无数,神色极其诚恳:“原来的事也是我糊涂,在这里一并向弟妹道歉了。”
他说完看了眼一直没说话的齐悠,齐悠在一旁一直神色复杂地看着阿枣的一条油光水滑的狐皮大氅,这样的好皮子,她母亲也只有两块做了个小围脖,没想到她虽然有一件长到脚踝的大氅,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披在了身上,她穿的还是去年嫁妆里的旧斗篷。
齐悠这才想起来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弯下膝盖:“原来的事是我糊涂,还请广贤郡王妃不要见怪。”
她又被二殿下面无表情地瞪了眼,才堆出更满脸的诚恳:“我是真的知道错了,郡王妃冰清玉洁的名声,先写被我给毁了,我现在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阿枣看了眼这心不甘情不愿地二人组,撇了撇嘴,突然觉着胃里一阵不舒服,忙喝了几口果子茶才觉着好点了,虽然难受也只是一瞬,薛见立刻觉察到了,一手揽住宝贝媳妇,淡然道:“我既是父皇的臣子,也是他的儿子,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父要子王子不敢不亡,就是父皇疑我,我也没法子,我做人只求问心无愧。”
二殿下:“”
这话别说是二殿下了,就是阿枣听了都险些麻出个好歹来。
二殿下忍着怒气看了阿枣一眼:“你不是对弟妹用情至深吗?难道父皇把你圈禁之后,还能绕过郡王妃?就是你自己忠君爱国,也不该拉别人陪葬!”
齐悠这回脑子灵光了,帮腔道:“是啊,男儿建功立业不就是为了妻子儿女吗?殿下这样死忠一人又是何苦?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弟妹想想。”
阿枣看了眼怒气收敛的齐悠,接过薛见的话头继续彪戏:“夫唱妇随,殿下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我也出身名门,自然对皇上一片赤诚。”
二殿下气怒不已:“我诚恳相求,你们二人居然如此戏弄我?!”
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