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把之前发生在他保姆车上的事情给郎青说了一遍。
“......她可以啊......”郎青拍了拍叶澜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叶澜给郎青倒了杯茶推了过去。“解决了户口和档案问题,还给自己收了个徒弟!”郎青一口闷了那茶,不住地点头。不过想着想着,他像是又想到了些什么。
“不对啊......”郎青又说。
叶澜嫌他聒噪,很是嫌弃地看了郎青一眼。
“欸不是你听我说啊!她知道萧珊在圈里什么咖位吗就这么把人家收了当徒弟了?萧珊还是我们前辈呢!这辈分乱了啊!”郎青的语气竟有些悲愤了起来。
“是你,前辈。少加那个‘们’字,我早退圈,不是圈里人了。”
“......”郎青被叶澜一句话噎住,半天竟说不出什么来。“所以,合着我是辈分最低的那个了?”
叶澜没说话,只是带着些怜悯的眼神看了郎青一眼。只一眼,看得郎青气得又是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
“她竟然真的会弹古琴,还弹得挺不错嘛!”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郎青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说话欲。
“给你说过的,她有老师教。”叶澜语气中不免带着些骄傲,就好像是在夸奖自家的孩子一般。“你小声点。”他又看了眼郎青嘱咐道。“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先把你自己眼里的光收进去再说我谢谢!
郎青被叶澜气笑,但也平复了心情,专心听芷姚抚琴。
房间里传来一阵颇有古意的悠长琴声,悠扬委婉,引人入胜。郎青循声望去,这会儿的芷姚虽然穿着颇为现代的衣裙,可当她抚琴时却像是一个从名家工笔画中走出来的古意美人。
有了芷姚的指导,虽然只是一个晚上,但对于萧珊来说已经足够。第二天在片场,她重新排昨天怎么都过不去的戏今天直接一条过。
“今天状态不错啊!”鱼严特别满意地对着萧珊点了点头。
萧珊笑着应下。“还好昨天导演您让我请了假调整状态。”语毕,又看了眼站在导演身边的自己的经纪人,什么都没说,笑吟吟地走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芷姚继续给萧珊教琴。并且在教琴的过程中,她的那些早已深入骨髓的皇家公主的礼仪也在不经意间展露。芷姚知道萧珊在这部戏中所饰演的角色就是一位公主,因此还会时不时地给自己这唯一的爱徒开点公主小讲座。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烽火》这部戏中,她对她角色的演绎越来越出神入化。
萧珊觉得自己与芷姚结识这件事着实明智。她一边拍戏,一边催人快点把芷姚要的新身份办好给她。
一个多月后,芷姚终于有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户籍和档案。
接到自己身份证和户口本的这天,芷姚捏着自己的身份证左看右看,简直爱不释手。
身份证上名字叫做“叶芷姚”。虽然荆国的国姓是邢,但是她却没有用回自己的本名。前些日子叶澜还是带着芷姚拜访了一趟符家,在符老的书房,她又一次遇见了阿砚。
阿砚对她本体回了出土地而肉身依旧留在原地的现象做了推测——大概就是因为连结她与印的本体的咒进行到了最后关头时,叶澜突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她竟也应了。
姓名是这个世界上最短的,也是与人关联最深刻的咒之一。当时她若没应,或许这会儿便已经重新幻化为灵体回到印中。并且那时候叶澜喊的只是她的名字,没有喊出对她来说象征着血脉的姓氏,因此她的本体回到了出土地,而肉身却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