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道:“这附近就你一人养了这样的鹰,青哥会不会有些寂寞?”
顾镜听了,嗤笑一声。
江月心的怜悯,总用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不是鸟,我怎知它寂寞不寂寞?”顾镜仰头,望那青尾鹞子拍翅的模样,“但我想青哥八成是寂寞的,再怎么假装自己是只无害的鸽鸪,它也不是只鸽鸪。日子虽过的无忧无虑、有吃有喝,可也与大燕那头血肉为食的日子全不相同。”
顿了顿,他道:“因而,它无聊时,我便会陪着耍耍。可它又偏喜欢半夜闹我,没完没了的。”说罢,一副苦恼的样子。
江月心不由小声嘀咕道:“你对这只青哥,可比对霍大小姐要好多了。”
“小郎将,你说什么?”顾镜耳朵尖,立刻听见了。
“没、没什么。”江月心立即哄道,“夜也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确实是很晚了,鹤望原上的风呼呼地刮着,吹得人手脚皆冷。
顾镜舒缓了眉目,对她道:“你也去休息吧。再晚,只怕就到了鬼魂出来晃悠的时候了。”
江月心一副无奈的样子,道:“阿镜,这儿真的没鬼。”
顾镜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江月心说:“这鬼怪的传闻,当真是我编出来的……”
“我那时候和几个小孩在这里玩,比谁编的故事更吓人。”江月心苦恼地挠了挠头,继续道,“我说‘这鹤望原上有很多战死的士兵在哭’,赵祥将军家的小侄子就说,那些死人既有大燕国人,又有天恭国人,你又听不懂大燕话,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哭还是在笑?”
顿了顿,江月心叹口气,道:“无奈何,我才连忙补充说,‘那些鬼魂哭的腔调也是不一样的,有的要回大燕的上都,有的要回天恭的京城’……”
没错,这流传于鹤望原的鬼故事,全是一群小屁孩编出来的。
顾镜:……
顾镜冷着脸,嗤笑一声,傲然道:“我早就猜到了,这鹤望原上的鬼神之说是骗人的!真正的鬼魂是不会半夜出来晃荡的。……我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