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被神经束缚的束丛肌群让到两边,露出肌腱和内脏之间的空隙,然后把她小心地塞了进去,搁在灰质网膜上,紧紧贴着,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
从正面来看,就好像虫哥胸部上长了一张静静的脸。
妈、妈妈!她好像成为了某种恐怖游戏中反派身体的一部分!
肌肉闭合的时候静静以为自己要被挤死了,然而它们顺着静静的躯体线条贴住,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静静的双脚没有着力,她像躺着一样四肢展开被虫哥包裹在自己的身体里,后背被他的心脏之一隔着灰质网膜托住,左右都有肌群,正前方胸甲让出了一点地方,闭合线正好顶着她的下巴,完美。
然而静静怕到快死了,她怕自己一乱动踢爆了虫哥哪根血管,后者就要内出血而亡。
“喂,索西斯。”
因为下巴不太能够移动,静静的声音有点模糊。
“你干嘛啊。”
虫哥的头颅倒弯下来,快乐地说:“不让你走。”
他的声线没有办法体现情绪,静静之所以能体会出快乐这个因素,是因为她感到双脚下方的肌肉在不断收缩放松,做出那种浪潮般的动作。
这种蠢蛋行为当然抵抗不了宇宙法则,静静哭笑不得地说:“快放我出去。”
“……”
虫哥看了她一会,沉默着不回答。
“喂,索西斯。”
“……”
虫哥还是不回答。
身边的肌群中传出一种模糊的滴滴声,那声音像被闷在被子里的闹铃,虽然微弱,但它代表的意义是不随着声音大小而改变的。
深吸了口气,静静近乎歉疚地对虫哥说:“索西斯,我要走啦,下回再来我给你带更多好吃的。”
在她视野中最后一闪而过的,是虫哥收缩的四个瞳孔。
吧叽。
静静掉回了床上。
“……”
已经入秋了,静静住的这个城市天气还是很暖和,临走前她开着窗户,回来时,房间中充满了楼下小区植物的气息。
非常香,是平常不会注意到的那种香。
盯着天花板仰面躺了一会,静静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不等拿到跟前,一股强烈的虫腥味就迎面扑来,还有一点橘子清新剂的味道掺杂在里面。
静静原来一直都没意识到,虫哥身上的味道这么刺鼻。
有一点讨厌。
她爬起来坐着,片刻扭头看了看床,床单上也沾了一些这种味道。她又抬手闻了闻,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