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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顾不上这些,有些磕巴地问:“你不是不、不回来了吗?”
刘析很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传递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给刘斩龙,接着坐起来扎头发。
刘析说:“叔叔今天出门做生意吗?”
刘斩龙还很愣:“……出。”
刘析说:“那走吧。”
刘斩龙眨眨眼,半天才说:“行。”
他跟着刘析的动作起来,收拾了一下,伸手就要拿旁边的步行器,刘析却快他一步背过身蹲下来。
“你干啥?”刘斩龙问。
“啊?”刘析理所当然地说:“我背你啊?不是一直这样吗?”
“……”
“叔叔怎么了?今天不飞吗?”
她有点不耐烦地转过头,看着没有动作,没有表情,没有言语的刘斩龙。
“……”
刘斩龙抓住床头的关节泛白。
“啊……”
眨了眨眼,女孩忽然叫了一声。她走去旁边的桌子,伸手把眼眶中的眼睛扣下来,把眼珠放进了营养液的盒里,接着又到处去摸另一样。
“叔叔,我的明视处理器呢?你没扔了吧?”
“……”
没有人回答。
“叔叔?”
“……”
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拥抱不期而至。
女孩忽然听到了清晰的呜咽。
那声音难以压抑,抽噎着,断断续续的,她看到过,于是能想象出发出这声音的颈项,它绷紧着,凸出的喉结震颤滑动,压抑着丢盔弃甲,压抑着一败涂地。
刘析慢慢抬起手,回抱住怀中只有半个的身躯。
它真轻啊。
轻得像一个没人要的破旧的塑料袋,风一吹就能起来。
也许这世界上,是有人宁愿被一只塑料袋绊住脚的。
刘析无声地想着,和刘斩龙紧紧抱着,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