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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了静,别过脸,“与你无关,你只需管好你的杜小姐便是。”

    陆深的火气刚有点要熄灭的意思,转眼又被点燃起来。

    他怒极反笑,“好一个与你无关。夏歌,本宫告诉你,你休想与本宫划清界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赵飞燕勉强扯出一丝笑,“太子殿下,覆水难收,孩子……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你想要的,难道是一具行尸走肉么。”

    陆深不语,面色阴沉得可怕,广袖覆盖下的手紧紧攥起。

    半晌,他一字一字道:“没关系,孩子还会再有。你最好趁早断了跟陆演的念头,否则,我不介意亲手送他上路。”

    说罢,转身凛然而去。

    赵飞燕目送他离去,瞬间收起哀婉的表情,轻蔑地哼了声,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转身回到茶室。

    玉蝶簪惊喜道:“宿主,陆深对你的好感度迅速飙升!”

    赵飞燕兴致勃勃地问,“到了多少?”

    “从三十升到了五十。”

    她的脸又垮了。

    一名小沙弥正在清理被带翻的桌案,赵飞燕赔了些碎银子,继续坐下喝茶。

    茶水沾到唇上的伤口,尖锐的刺痛感让她不由得轻嘶了一声。

    玉蝶簪疑惑道:“为什么你打了他,他反而对你更有好感呢?”

    “因为他贱。因为他心有不甘。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稍顿,赵飞燕轻抚嘴唇,若有思索道:“但是不应该啊,怎么才升这么点?我原以为少说也能翻个倍吧。难道是我那一巴掌打得不够重?还是陆深喜欢玩更重口的?”

    玉蝶簪作为一个尚未修成人形的灵物,不是很懂这些男女之间的伎俩,回想方才的一幕,不由轻咳了声,说:“陆深好像碰了你的血……”

    赵飞燕淡淡道:“便宜他这个人渣了。我的血多金贵,曾经有人跪在我面前三天三夜,我都没施舍一滴。”

    它早知这位宿主的过去并不一般,但见她不愿提,它也不敢深究。此刻,实在好奇得厉害,鼓起勇气追问:“……那你的血到底有什么功效?”

    “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玉蝶簪满头黑线。

    *

    杜影在东宫喝了一上午茶,始终没见到陆深的身影,宫人们都唯唯诺诺,不敢明说太子殿下去了何处,只说出宫办事去了。

    她有些烦躁,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

    近来,陆深跟她在一起时总是走神。

    大婚临近,她有许多琐事需要与他商榷,但经常是她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大堆,却只换来他茫然的眼神。有时她不高兴了,他便敷衍地哄两句,说一切交由她做主。她心里清楚得很,他根本就是无心管,不愿管。

    封赏宴那晚,那个女人莫名其妙落水小产,只怕他认定了是她下的手。任她百般解释,他嘴上虽然说着相信,可心里,却分明将她当成了罪魁祸首。

    她永远无法忘记,他当时看她的眼神——

    冰冷刺骨,如同陌生人……还有几分微不可见的细碎恨意。

    转瞬即逝。

    这样的眼神,只怕今生今世都会纠缠着她,成为午夜梦回时挥之不去的梦魇。

    而这一切,都是拜夏歌那个贱女人所赐。

    杜影恨透了她,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挫骨扬灰!

    十五岁初遇,她对陆深一见倾心。

    他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如芝兰玉树,似皓月当空。彼时,他抬眸向她看来,眉眼含情,凤眸斐然有光,她的心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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