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狼狈的秦晚榆,可是好久没见了,她心底越发的幸灾乐祸。
“起来。”四皇子是真有些生气,他是皇子,身边请罪的人多的他已经习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看不顺眼她这样下跪请罪,他是这么刻薄的人吗?她是他的救命恩人,难道不会仗着这份恩情在他面前肆意妄为才是!这样胆小,当时是怎么敢跳下水救他的。
声音硬邦邦的,眉心紧皱,晚榆便听话的站了起来,才抬头,就这么与四皇子冷厉的视线对上了,四皇子的眼眸颜色比略浅,好像琉璃一般透着冰冷,叫她有些害怕,忙低下头,躲过了那道视线,只要不对视就能假装四皇子看的不是自己。
突然觉得有些意味阑珊,摆摆手让阿福将人送出去,女眷出行带的东西多,让她去马车上可比在这里暖和的多,方才打这么大的喷嚏,怕是着凉了。
阿福忙客气的将人送了出去,心里却觉得今天殿下的脾气有些反常啊,往日明明那么淡漠的一个人。
出了门,远远地离开了厢房,晚榆才松了一口气,程锦强忍着忧心,方才在四皇子面前她不便说话,这个时候一直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牵起了晚榆的手,那手冷冰冰的,让她忍不住又握紧了些。
禅房里的嬷嬷丫鬟等的心里焦急,幸好秦箜是个乖巧的,醒了也不着急着找娘亲,只自己玩,没有哭闹。见夫人回来了,忙迎了出去。
“先回府。”程锦见自家的嬷嬷担忧的样子,摇摇头,亲自扶着晚榆上了马车。
准备启程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呼喊,掀开了帘子却是四皇子身边的阿福,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样子,声音尖利带着阴柔:“这是四殿下送给秦二小姐的膏药。”
阿福是想不明白了,明明刚才的时候对人家姑娘家冷脸冷语的,现在又特别交代自己把膏药亲自送到人姑娘手上,四殿下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程锦与晚榆面面相觑,晚榆忙接了过去,又谢了一回礼,拿了一个荷包塞给阿福太监。
阿福顺手就将荷包塞进袖口,忙赶回去复命:“殿下,膏药奴才亲手送到秦二姑娘手上了。”
四皇子俊美的脸庞依然冷漠,听到了阿福的回话,只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在等着他再说些什么。
阿福顿时觉得好像山压着自己一样,这,已经回话完了,殿下还想知道什么呢。
等了片刻,忍无可忍的四皇子终于开了尊口:“那她有说些什么。”
她?哪个她?阿福恍然大悟,才小心的说道:“秦二小姐感激涕零的谢过殿下赏药。”
感激涕零?四皇子眼珠子盯着阿福,这么些年,他第一次觉得这太监怎么这么愚笨呢,太没用了!
秦晚柔微微眯着眼睛,心中一晒,没想到最后四皇子还是想起了秦晚榆是他的救命恩人,赏下了些膏药。这样也好,她接近四皇子也太引人瞩目了,有秦晚榆这个救命恩人在前面挡着,吸引旁人的目光,她也才好从暗处使劲。
今儿一整天虽有些波折,对于她来说却是颇为圆满的。
回府的路上,晚榆将毯子裹在身上,才觉得温暖些。想起太监阿福送来的膏药,忙取了出来:“不知道是些什么膏药,是不是治风寒的?”
那膏药用青玉盒装着,药味却并不刺鼻,程锦捻了一点儿闻了闻,心中惊讶,沉吟片刻,才对晚榆说:“是紫金化瘀膏,最是活血化瘀。”
晚榆水润的眸子有些发怔,这四皇子送的竟然是化瘀膏,脑海里灵光一闪,忙从毯子里伸出了腿,卷起裤脚,露出了膝盖。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程锦这下心疼坏了。晚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