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自己看开了,与秦咏臻温存片刻,便问起了明珠改名的事儿。
“同柔丫头一样,都是晚字辈吧。”秦咏臻随口说道,既然人都住在秦府了,也不差那么一点体面,“容、榆、芙都不错,你挑一个。”
程锦敛目沉思,说道:“不若叫晚榆吧,木表意,只希望珠珠能心性坚强,至于明珠且当做她的小名也好。”
“都依你,挑个好日子开祠堂。”秦咏臻将程锦抱上了床,这夫人,他可想念的紧。
程锦挑了个黄道吉日,提前三天便戒荤腥,沐浴更衣,将祠堂里祭祀用的器具擦拭干净,摆放好祭祀用的猪、羊。秦老太爷在最前面,带着秦府一众人作揖行礼,分别站在祠堂两旁。秦咏臻主持整个仪式,等到跪拜,念祝文,说明将许明珠的名字改为秦晚榆之后,便引领明珠对着祠堂里的牌位一一行礼,将点燃长香插在香炉里,秦咏臻最后对明珠念完秦家家规,明珠再次叩首。
至此,整个改名的仪式才真正完成,而她日后便叫做秦晚榆了。
自个添了半碗饭吃完,又去舀了一碗清苦的枸杞芽汤,才觉得解了腻。随手将碗搁在木盆里,腊梅暗自盘算着时间差不多该去偶遇了。
这个
时候木棉领着一个小丫鬟跨进了大厨房,跟楼妈妈打了声招呼,转眼便看见了腊梅,目光从腊梅沾染着油脂的嘴角滑过,挑了挑眉:“既然你在,楼妈妈,麻烦装一下小姐的晚膳,让腊梅拎着罢。”
腊梅可不敢与木棉对上,脸色微变,只好诺诺的说:“我帮小姐拎点心,怕还须等上一等。”
“楼妈妈,劳烦装一碟子奶油松酿卷酥,一碟子山楂糕,一并放进食盒里头。”木棉可不用顾忌腊梅那点小心思,看了看便指着做好的点心。
“好嘞,木棉姑娘,正是庄子新进的桑葚,新鲜清甜,给二小姐拎一篮子。”楼妈妈笑眯眯的应了,便装食盒边让婆子提了一个小篮子来,篮子里的桑葚个大肉厚,颜色紫红看着甚是油润。
“谢谢楼妈妈。”木棉道了一声谢,随即朝腊梅扬眉,轻轻呵了一声:“腊梅,还不快拎着食盒,小姐可等着呢。”
木棉的这番做派叫大厨房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计较。身边有小丫鬟却叫一个二等丫鬟拎食盒,这般打脸,看起来日后不用太抬举这腊梅了。
丰宜院里,晚榆坐在厢房里,挑了点脂膏抹在手背上,一股淡淡的月季香味便散了出来。
“小姐,该用膳了。”木棉指挥着腊梅将食盒里的菜端了出来,腊梅拎着食盒的手狠狠的握紧了,才慢慢的端菜出来,就算是小姐又如何,还不是她吃剩下的东西。
面带着恭顺,腊梅将食盒里的胭脂鹅脯、热切火腿、烧鹿筋丁端了出来。晚榆吃完了饭,腊梅颇为银钱的亲自清洗的水灵灵的桑葚端了上来。
见晚榆并没有吃桑葚,忙说道:“小姐,您尝尝这桑葚,我亲手洗的,各个都肉厚鲜美。”
晚榆赏脸吃了一个,腊梅便放下心来,不经意的开始告状,满是委屈的样子:“小姐,你可要心疼我一回,今儿我巴巴等着拎新做出来的点心,木棉姐姐却把我当跑腿的小丫鬟使唤。我连个粗使丫鬟都不如,小姐也没了脸面。”
腊梅自觉她与丹桂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又是最先伺候晚榆的人,情分自是不一般。
并没与接话,晚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冲淡了桑葚的味道,才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木棉是我院子里的大丫鬟,怎么就使唤不动你了?腊梅,我见你心思不在丰宜院,倒是挺喜欢大厨房的,日后便去大厨房领个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