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过来就是:母胎非酋还坚持玩了六年游戏抗打击能力都非一般的强,忘性也非一般的大。
是的,尽管经历了全部“打赏收入”被坑的惨剧,夏小雨还是玩得太过兴起忘了存档。想要重新选房子只能推倒重来,而她又不想再玩一次了。
无语地看了老太太两分钟,夏小雨笑了,“原来是搞错了啊,真是误会很大呢。一年五块钱果然不可能租到这么好的房子啊。”
“一年五块钱?”老太太眼眉立时就立起来了,从来只有她坑蒙拐骗的,没有被人蒙过,听见夏小雨说一年五块钱,立时从原地跳了起来,跳到了地面上,身手之敏捷完全不逊于后世的广场舞大妈。
“是啊,不是一年五块钱吗?”
“一个月五块钱!”
“一年五块钱。”
“一个月五块钱租我这两间房子!咱们说好了的!”
“一年五块钱,除了这间房子之外的所有房子都归我使,院子也归我使,小菜园子也归我种。”夏小雨双手环胸大声说道,陆京吓得连眨了好几下眼睛,一向温顺懂礼的老婆什么时候变这么不讲理了。
“好啊!你耍无赖!!”老太太一手叉腰指着夏小雨尖声吼道。
“你满世界打听去,我夏小雨从来都是公平正直有一说一,租得起房子就花得起钱,一年五块钱我一分没少你的全给你了。”
老太太一看这阵式,夏小雨一个年轻的农妇加上陆京一个健壮的大老爷们,明显玩武力她不是这两人的对手,这两人要真是无赖没准她得吃亏。
呵呵,强龙难压地头蛇,老太太决定求援!“我!我!”老太太一拍大腿嗷地一下哭了起来,“唉呀街坊四邻你们快来看看啊!外地来的两口子欺负我一个孤寡老太太啊!”她一边哭一边往外跑,从地上捡起个破盆一边敲一边大声吆喝。
当时这一片都是平房,都是老街坊老邻居了,对这老太太的人品心知肚明,平时大家怜惜她身世可怜孤孤单单,被占一把葱两颗菜的便宜最多指桑骂槐地讽刺几句,没人跟她正面硬肛,毕竟这老太太骂人极有天赋,能从天亮骂到天黑,连骂十几个小时不带歇气儿的,开门过日子谁也不愿意平白招惹晦气。
后来有一些家境好的工农兵大学生自己不会洗床单请她洗,总有些小矛盾纠纷,邻里们顶多背后笑话这老太太爱占便宜,人品差,连学生的便宜都占,学生们也不敢闹大,怕学校知道他们不“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在外面请人帮忙洗床单,被她占了便宜也只得忍了。
她往外租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租客们多半都是外地的学生家属或是教师家属,一来二去的知道她人品不好,人家知识分子重脸面,再加上特殊时期不想惹事,多半都悄无声息地搬走了。
她那房子已经空了两年了。
这回又搬来了一家,一看就是从外地回来的知青和家属,想来是不知道她的人品的,邻居们以为也会像之前一样悄没声儿的事情就结束了,谁知——这老太太竟然敲起了盆骂人。
这是谁惹了这老太太呢?
凡是在家的,喜欢看热闹的,全都聚拢了过来。
老太太敲盆蓄力了半天,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你们快来看看啊!快来看看啊!这两外地人来抢我的房子了!快来看看啊!”
陆京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但也是上山下乡接受过贫下中农再教育,见识过农村妇女吵架的,这种时刻男人的法则只有一个:“装死保平安。”
“你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