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真准备帮她去问纪同光啊?”
“本来她想请我给她搭个线,把纪同光叫出来跟她吃顿饭。”梁盏说,“但我没答应。”
“没答应?”路青扬挑眉,“不像你啊。”
“……我要是答应了,就得瞒着纪同光,帮谷心把他约出来。”她垂了垂眼,“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他来说……我觉得他会很不高兴。”
纪同光很有涵养,肯定不会当场给谷心下面子,让女孩子下不来台。
但他的确不喜欢谷心,梁盏从前不知道他的心意,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还帮着谷心约他,他肯定心里不好受。
所以稍犹豫了一下后,梁盏就拒绝了谷心。
她打算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纪同光,让他自己选择要不要跟谷心联系。
路青扬:“……”
他听得一愣一愣的,照梁盏的逻辑,她显然是很在意纪同光感受的。
结果这么在意,她还是要替谷心把衷肠给诉了?
她是不是傻?
路青扬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梁盏这个人,他似乎还是了解不够。
她永远能做出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来,也是绝了。
“行吧。”他说,“反正这是你们仨的事,你自己把握就行了。”
“唔。”她点点头,又打开邮箱查了一下自己的预约表,确认自己的确没病人了,松了一口气,顺口问道:“对了,伯父情况如何?”
路青扬:“你们楼下三诊室那个苏医生在看呢,说是问题不大。”
“而且他还有心思叮嘱我上来谢你,顺便请你晚上一起吃饭,八成没啥事。”
梁盏本来都快把这事给忘了,毕竟谷心那句破镜重圆也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但现在他重新提起,她也就顺势应了下来:“成啊,我做东。”
“哪能让你来,我爸是想谢你。”路青扬立刻如此表示,“都说了他长辈包袱很重的。”
“行吧,那我下去问一下苏医生,伯父的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一会儿挑个合适的馆子。”作为一个牙医,梁盏在这些细节问题上,向来十分注意。
这回路青扬没有再拒绝:“成,听你的。”
梁盏收了收东西,起身脱了白大褂,再顺手抄上包,就算是提前半小时下班了。
去到楼下时,她那位姓苏的同事正好刚给路青扬的爸爸开完药,正交待注意事项。
见路青扬这个家属来了,对方又尽职尽责地重新讲起。
讲至最后,苏医生如此总结:“如果有什么不明白或者忘记的地方,可以随时打电话回来问,不然问梁医生也行。”
路青扬:“多谢医生。”
他们俩在那对话的时候,路青扬的爸爸缓过了疼劲儿,正打量梁盏呢。
他知道这是儿子在这家口腔私诊的朋友,但来的路上疼得太厉害,他就没仔细问。
这会儿发现是个与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姑娘,还长得这么漂亮,难免多联想了一下。
难道是女朋友?
看这长相,也的确是青扬喜欢的类型。
不对,长相……
长相怎么这么眼熟?
“你姓梁?”他忽然问梁盏。
“是。”梁盏点头,本来想给老人家看自己胸口的名牌,但想到白大褂已经脱了,只得作罢。
“是梁山的梁?”他又问。
“对,就是那个梁。”梁盏再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