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
苏承祖闻言一顿,眉间皱起了深壑,
“有啥不对劲?”
李红枝连忙看了看院子,见门已经被温向平关的好好的才舒了口气,转头就掐一把苏承祖,
“就你嗓门儿大,啥也能叫嚷的整个村子都知道。”
苏承祖自知理亏,压了嗓音,却依旧追问道,
“能有啥不对劲?”
他在赵家一直在和赵爱党说话,言行间也能察觉出来点什么,只苏承祖没敢往那个方向想。现下李红枝一提,苏承祖只以为是刘翠英跟她说了点啥。
李红枝摇摇头,
“人家要真有点啥能跟咱们这外人说?只不过是赵家那口子跟我说了半天,却一句都没提到他家大儿子,我问两句人家竟然就哭了,这不奇怪么?”
苏承祖闻言就眉头皱的更紧。当然奇怪,整个大河村谁不知道刘翠英最以他家大儿子为荣,十句话里有八句话要提到的,如今赵建国没了反而连大儿子也不提了,当然反常。肯定是赵爱军做了什么杀千刀的事儿,才能让刘翠英都对其的名字三缄其口,连听一下都心神不定。
再想到赵爱党提及赵爱军时躲躲闪闪、支支吾吾的反应,苏承祖唰就站起身,
“我再去趟赵家。”
“哎,你这人…”
李红枝连忙要拦,苏承祖却已经大步出去了,只能在原地叹息跺脚,
“你爸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点儿都不稳重!万一是我们想多了咋办?”
苏玉秀听了父母这半天,心里也就反应过来,这赵家大儿子很可能跟赵队长的去世有关,不怪苏承祖反应这么大,于是扶着李红枝道,
“就让我爸去问问吧,是误会就最好,不是也有不是的处理法子,不然这心里头总是不安。”
李红枝把院门关住,悠悠的叹了口气,
“但愿吧。”
却说苏承祖冷着一张黑脸健步如飞就赶到赵家,爱党媳妇儿看见去而复返的苏承祖还愣了愣,
“苏叔,怎么了?”
赵家除了赵爱党都是老人女人,还有个几岁大的小豆丁,苏承祖强自按捺着脾气,道,
“我找爱党。”
恰好赵爱党闻声出了堂屋,看见苏承祖也是一愣,
“苏叔……”
苏承祖拉着赵爱党到一边,爱党媳妇儿惊呼一声,赵爱党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让妻子回屋去。
苏承祖冷声道,
“你跟我说实话,你爸的死跟你大哥是不是有关系。”
赵爱党闻言面色便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虽然不言语,苏承祖见此却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当下便瞪了铜铃大眼,怒声道,
“是不是你哥!”
省略的后半句话两人都心知肚明,赵爱党连忙摇头,
“不是、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苏承祖不问出个好歹来不肯放弃,赵爱党塌下肩膀,认命的叹了口气,沙哑着嗓子道,
“我哥…我哥在城里一家工厂上班,成了人家厂里领导的女婿。为了给他老丈人分忧,便将厂里一批过期变质的石灰按市价买给了我爸――”
苏承祖略一思索就猜了出来,
“那年粮仓倒塌就是因为赵爱军是不是。”
气急之下,苏承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