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在一起。
绕过两个弯道,徐景行忽而问:“你爸爸怎么来庙里做饭了?”
“我妈走了以后他没念想了,我又没空陪他,他的情况很难找工作,索性找个清净的地方养老。”
徐景行记得那时她母亲每周要做三次肾透析,已经到了靠药物维持生命的阶段。
颜子意觉得自己挺可笑,那时候为了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牟足了劲儿挣钱,等到她终于有钱了,他们却一个都花不着了。
她张开手掌,山间的风从她纤长的五指间穿过,五指微凉,轻轻收拢,像是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心头空空的。
微拢的手就在这时被人握住,温热干燥,薄茧粗糙。颜子意诧异一偏头,见徐景行步履平稳,眼中都是平静的空旷,就这么淡定地牵上了她。
笑意一点一点爬上她的眉眼,徐幼稚,你就装吧。
到了山脚,颜子意接到一个电话,顿时明了徐景行在寺庙时看她的那个古怪眼神。许宸弋不知为什么被捕了,而黄思雨遇害的时段他和她在一起,现在她被通知去市局作证。
“你们是找到了什么证据吗?怀疑许宸弋杀人?那晚我确实和他在小酒吧—”颜子意顿了一下,继而说:“你们也可以调酒吧监控。”
徐景行微抬下颌点了下车,“你开在前面,我跟着你。”紧接着又是嗤声一笑,“你倒是关心他。”
颜子意丝毫不以为意,“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徐景行:“呵—”
颜子意:“承认吧,你在乎我,连四年前的报道都翻出来了。”
徐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