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接受,陈锦州只能退让一步。
舒曼沉默半晌,掏了钱出来,低声说道:“多谢你了。”想来要不是为了这辆自行车,陈锦州也不可能下午离开晚上又回来。
这是赶着在明天之前,给自己送过来。
舒曼顾忌着陈锦州身上还带着枪伤,别看现在活蹦乱跳地,她鼻翼动了动,还是能在空气中闻到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应该是伤口又迸裂开来了,但对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且不说是不是这么多年早已经让他习惯这番表现,舒曼心中的感激绝不会因此减少多少。
等舒曼掏了钱,陈锦州就打算离开。
舒曼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也不合适。
走之前,陈锦州说了白日里听到的事情。
本身这事没有算计到小姑娘身上,放在平时,陈锦州绝不会多管闲事,就像舒曼想的那样,他即便为某个部门做事,却也绝对不是多么正直的人。
事实上,他是属于能不管闲事就不管的人。
能让他去做的时间,一般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这种性格看起来十分淡薄,却是陈锦州真正的想法,这也是他为何不愿意进入部队,他觉得自己不配。
比起自己真心凉薄,小姑娘却是十分容易被身边人影响。
陈锦州担心后面的事情发展,最终会牵扯到舒曼身上,又想到李三达算计过舒曼,这才说了出来。
目送他钻入夜色后,舒曼走回屋里看到自己空了的木碗,半天没吭声。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表情冷静地洗好碗筷,低头想着陈锦州说的事情。
李三达想要娶杜鹃当媳妇?
这人怕是得了癔症吧。
就他?配吗?
还有杨渝渝,这人真是哪里都都有她。
她是算计人算出心得了不成?
舒曼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好怎么和杜鹃说起这件事情。
毕竟没有证据,而陈锦州的身份更不能暴露出去,若是直接去和杜鹃说李三达想要娶她,杨渝渝可能帮忙,舒曼担心有反效果。
天亮的时候,舒曼就推着车去了知青点。
她把杜鹃叫开,先同白玉英说了这件事情。
两个人都赞同告知杜鹃。
随后,杜鹃被叫了过来,忐忑不安地看着舒曼。
因为心情太过紧张,两只手指头都绞在一起。
白玉英见状把搪瓷杯递了过去,里面泡了麦乳精。
杜鹃抱在手里,温热从搪瓷杯上传递到手心,她的心神慢慢稳定下来。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舒曼和白玉英对视一眼,杜鹃低声说道:“要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不会刻意把我叫开又找过来,应该是让你很为难却不得不说。要不然你这个时候,应该去镇上了。”原本舒曼昨天就说了,她今天不会过来,直接去镇上面试的。
白玉英递了一个眼神给舒曼,像似在说:看吧,谁都不是笨蛋。
所以那些担心实在没有必要,在涉及到自身的事情上,杜鹃只会比旁人更加敏感。
“你说我来说。”
“当然是我来说。”舒曼失笑,随即严肃了表情:“杜鹃姐,我年纪小,但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接下来说的话,你听了一定要放在心里才是。”她不能说这是自己听到的,那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