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里要出了一个谋杀案,影响就会不好,公社里头很多东西都能扣下不给。作为生产队的队长,张老实可不得多考虑。
……
舒曼不知道张队长心里怎么纠结着。
只是每个人所站的角度不同,做的事情也就会不一样。
屋子里非常凌乱,柜子被翻开,椅子翻倒在地。
炕上同样凌乱,孙虹和李二达分别平躺在炕头和炕尾。
看着像是睡熟了,又像是……一睡再不会醒来了。
壮着胆子陪同舒曼走到门口的杜鹃心里发寒,一下子握住了舒曼的手心
舒曼拍了拍杜鹃的手,眼尖地看到李二达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
“我们等等再进去。”舒曼改变主意了。
等白玉英带了药回来,舒曼让张队长找了一个人陪着一起进去抹药。
张红军就自告奋勇,进去的时候,舒曼叮嘱他小心碰到屋子里的东西。她不知道这个年代公安是怎么调查的,也不清楚她们进来前这屋子里是不是已经被变动过。但她们现在少动一些,能还原的真相就多一些。
只要来的公安是个可靠的。
这个年代的公安大部分是部队里转职或是退役下来,不是革委会那群乌合之众,还算是有些本事。
只是犯/案的机会少,那些鸡皮蒜苗狗屁倒灶的事情,又有革委会的人去抢功,到显得他们没什么作用,直到几年后这样的情况才得到改善。
张红军给李二达擦药的时候,舒曼仔细看了看。
可惜她不是专业的,不能从伤口上看出什么。
当时这一刀子是直接插在胸口上,似乎运气好没有插中心脏,但也绝对不是能在家里养养就可以的。
李老婆子也是够狠心的,甚至舒曼怀疑她就是想李二达死。
“二达真可伶。”张红军为这个发小伙伴叫屈。
舒曼扭过头去,撇了撇嘴。
李二达是可伶,可他现在还活着,而这里是他家,李老婆子和李三达是他亲娘和亲弟弟。
真可怜的是孙虹。
她死了,眼睛瞪着前方,死不瞑目。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孙虹做了什么,哪怕真的与人通奸,这也不是她必死的理由。
……
屋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舒曼和张红军走了出去。
郭世宝朝她点点头,在门口站好,免得有人趁乱进去。
他刚才在门口观看过,知道舒曼的用意。
心中虽觉得不以为然,可谁叫白玉英同舒曼感情好呢。
郭世宝偷偷瞄了白玉英一眼。
白玉英眉头轻轻皱了皱。
郭世宝嘴一咧,笑了。
白玉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去看他。
门外,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了。
陈德生和曹斌先后下来,一起的还有两个穿着军装带着军帽的人,其中一个拔了车钥匙锁了车门,转头露出了脸。
舒曼着实愣住了,不由擦了擦眼睛,以为是眼花了。
陈锦州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一笑,一颗心终于落实到远处。
天知道,他在路上的时候,心里多么紧张。
要不是其他人不会开车,怕自己把车子开沟里去,一直催眠自己冷静下来,哪怕陈德生说过出事的是别人。
但一想到是在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