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这个年岁了,对这类的事情,比小年轻人更懂。曾几何时,她也是那种劝着人家结婚再婚的人,以前觉得这是为人家好。可现在事情到了自家闺女的头上,反而觉得跟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舒曼在村里时间少又不喜欢往村里逛,知道的自然少。实际上,类似这样的话,已经开始在张家人耳边出现。
现在陈耀文又结婚,白天那边人走这么一趟,现在压力基本上就在张秀秀和张家上面。
“大娘,不管怎么样,这事您地为秀秀姐好好考虑。”舒曼不会在多管闲事,多了说不了,可什么都不说又不太合适。
所以说,一个人入了局,真想抽身不管,也是非常难的事情。
张大娘闻言看了张秀秀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头子那边我去说,建设都说愿意养秀秀一辈子,我们不着急。”
“可不是大娘,再说不是还有幺娃嘛。”杜鹃跟着安慰了一句。
张秀秀见状扯出一抹笑容,跟着附和。
可实际上,大家都觉得这种事情哪有说的那么简单,除非不往村子里走动了,否则那些不好听插心间的话,想不听见都难。
舒曼和杜鹃从张家离开后,被拉去了知青点。
这个时候村里面干农活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郭世宝两只裤腿挽到膝盖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看着锄头回来的模样,正好就被舒曼撞了个正着。
杜鹃拉了舒曼一把,两个人钻进了屋内。
郭世宝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身后的王茂田走出来,问道:“怎么不走了?快点,累死了。”
许是杨渝渝走了,知青点也空了不少人,又或是前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让不少人终于老老实实下来。
等地里开始出工后,以郭世宝为首的几个男知青都下地干起农活了。知识分子去种田,洋相自然不少,但磨合一个多月,慢慢也上手,速度虽然慢,但毕竟是能挣工分的人了。不管是生产队那边还是知青点的人,心里都有了底气。
“没想到吧?”杜鹃进屋倒了一杯水给舒曼:“我天天看着,到现在都没有习惯。”
舒曼笑了笑:“我们要不是教书,也该和他们一样的。”不过郭世宝能下地做事,的的确确让她没有想到。
眨眼间,白玉英回到上海已经快两个月了。
期间一直没有回信。
对此,舒曼也是知道的。
白玉英走之前就说过,人是回到上海了,但要安顿好,换一个光明正大又可以和白父往来的身份得费不少时间,可能就不那么容易写信回来。当然就是写信,她也不会写到红旗村,而是寄去学校里。
“说的也是。”就是现在,杜鹃空闲出来,或者地里农活忙不开,学生们都得帮忙的时候,她也会跟着下地。
辛苦是辛苦,不过比起手头上没有钱,这点辛苦又不算什么了。
舒曼抬头的时候,看到杜鹃落寞的表情,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脸上换上轻快的笑容:“之前不是让陈锦州帮忙处理的东西,听说已经有消息了。不过,你真的打算都给扫盲班的孩子们?”那可是不少钱呢。
“那都是玉英的,她带不走可不是说东西不好。再说有些衣服我也穿不了,东西也用不上,全卖了给自己,我还没那么厚脸皮。再说……已经挑了不少好东西给我妹妹寄过去,其他的给红旗村,也能帮帮那些孩子们。”白玉英走后,一屋子的东西基本上就留下来,吃喝那些,舒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