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陈锦州停了下来。
舒曼跑了过去。
陈锦州用嘴吸了一口,笑道:“没什么关系,小伤。”与某些东西比起来,甚至连伤口都算不上。
陈锦州低下头,削去沾了血的果肉,把干净的部分递给舒曼。
副食品店里的人连连保证过,苹果绝对甜。
舒曼却吃得食不下咽。
她一直在想,龚琪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刚才,陈锦州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想问吧,张不开嘴。
就像龚琪说的,这样的事情应该陈锦州自己主动开口来讲才是。
可不问,心里也不是滋味。
谈对象,谈对象。
大抵就是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许多事情都得谈一谈,要是不闻不问,不过问,那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只是一直到舒曼和陈锦州离开医院,从县城回到镇上,从镇上回到红旗村,舒曼都没能问出口。
不是没有问,而是每一次都像是凑巧一样,被陈锦州岔开了话题。
舒曼没能有机会。
等到龚琪出院回来,已经是快期末考的时候了。
舒曼找上龚琪,还没等问。
龚琪已经举双手投降的姿势:“姑奶奶,你可别问我了。我可是伤患,可再经不起一顿揍了。”
“他打你了?”所以那天是听到了。
“那倒没有,不过下一次可就不敢保证了。”龚琪一脸后怕的样子,他是明白为什么家里人曾经用凶神来形容陈锦州。
“那陈家的事情……”
“你等他从京城回来再说吧。”龚琪叹了一口气,忽而说道:“对了,锦州说你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舒曼嗯了一声:“我要回家一趟,我家是上海的。”
“难怪了。”难怪凶神让他先不要说,说等他回京城后,把一些事情处理好后,自然会和舒曼讲清楚。
看来凶神对这个小知青是真心的了。
其实哪怕今天之前,龚琪一直觉陈锦州和这个舒曼的知青不能长久,但因为知道陈锦州为人,最多是走走心,伤伤感情,不可能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说起来,可能对人家知青不怎么公平,可陈锦州的家世,就是通过陶家,也能给那小知青一点补偿才是。
大院出来的人,用权力解决一些事情太过普遍了。
太过分的不敢做,但这样的小事,大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是现在嘛……
龚琪都不知道说面前这个小知青是幸运,亦或是何德何能能让陈锦州这么用心对待。
反正他是不明白就是了。
可能就像别人说的,感情的事情,只有碰上了才会真正懂。
……
舒曼在龚棋这无功而返后,只能先回了学校。
她是请了一节课跑出来的,午休时间和陈锦州吃过饭,知道他下午有事要去别的地方查访,才偷摸去了分居。
只是似乎依然没什么用。
舒曼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打算复习在的课案,下一节就是她的数学课。
却没想到,李曼丽也在。
“舒曼回来了。”赵成在舒曼错愕的目光中,低下头说了这么一句。
站在他桌子面前的李曼丽笑了笑,走到舒曼前面:“舒老师,我听赵老师说你要去上海出差是不是?”
舒曼看了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