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白玉英甩开舒安的手, 蹦了过来,欢快地说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今天回来的吗?不对, 你回来了怎么不说呢?”她前些日子收到信可没记得有提到这么一回事, 而且她也不相信舒曼回来是临时决定的事情。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白玉英眼睛瞅了瞅身边同样兴奋但稍有节制的舒安, 随后往旁边退了退,说道:“你是才回来吧, 那我们过两天再聚聚。”
“等等。”舒曼飞快地抓住白玉英的手,不让她离开。“哥, 我买了菜, 我们回家去说吧。”
“好, 好。”舒安接过舒曼递过来的菜, 飞快地走在前面。
舒曼眉头微微皱了皱,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喂,我就不过去了吧。”白玉英挣了挣手腕,小脸苦巴巴地跟蔫蔫的小白菜,一点都不水灵了。
舒曼伸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 哼了哼:“想得美。”不等白玉英说话,就拉着她往家里去。
不管她之前是不是猜错了,总归见了面, 说来这也是原主和自己的好友了,哪能再让人家离开。
“中午我做菜啊,你跑什么跑, 还有刚才是怎么回事?”舒安那性格, 就原主的记忆而言, 对除妈妈和妹妹以外的女人都是冷冷淡淡的。按照原主的吐槽,这一位大概除了读书,心里面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可学霸不就是如此,之所以是学霸,就是只热爱知识的海洋。因为内心真正喜欢,才能不会觉得枯燥,反而觉得有趣。
其实这和喜欢一个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误会哦。”白玉英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焦急样子。
舒曼哼了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真的。”白玉英深呼吸一口气,小声靠近舒曼:“你哥脑子是不是有些毛病。”对上舒曼故作凶狠的表情,她赶紧解释道:“我就是不爱学习,看那些数字啊什么,脑瓜儿疼。偏偏你哥就跟报账似的在我耳边叨叨叨,叨叨叨的。这也就是你亲哥了,要是其他人我早就走过去了。我跟你说啊,这辈子除了我爸,还没人在我面前这么啰里啰嗦过。”其他人谁敢管,白父偏心眼宠地要命,别说以前还有个白母在拖后腿。
白玉英甚至可以骄傲的说,若论享受生活,她不敢在上海排第一,但也是台面上数得着的人物。
在东北那几年,是不得不收敛。
而重回上海后,其实她也比过往内敛了许多。
可就是这样,第二次偶然间碰到舒安的时候,跟身边跟了个私人账房似的,当然舒安别的没有说,跟没有指责白玉英铺张浪费。
但就那意思,白玉英又不是傻子,几次下来都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了。
“你就得意吧?还私人账房呢,给我哥发工资了吗?”舒曼斜睨了白玉英一眼,一点也没有被她打马虎眼的意思。“你还没有说刚才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认出来是谁,我都想去居委会打小报告去了。”这年头,,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戴红袖章的阿姆可很喜欢上前进行思想教育。
“嗨,就是……等等。”白玉英眼睛眯了起来,下一瞬已经挣开舒曼的手,劲步往前面跑。
跑出去几步,白玉英又停了下来,似乎想要扭头,一个犹豫,又往前面跑过去。
舒安冷着脸,那身上的寒气咻咻咻地往外发射。
地上的玻璃瓶碎了一地,酒精散发出来的气味,冲到鼻间,那强烈的冲劲能让人有发狂的冲动。
舒安十分庆幸自己不爱喝酒。
也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