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两个人都阖上眼睛。
小王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昨天夜里,老爷子多激动,他哄了好几次才把人哄回去睡觉。
没想到现在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小王作为警卫员来孟老爷子身边好些年了,但之前发生什么事情并不知道,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外孙,常年不见面,老爷子心里惦记地慌。
只是今天看起来,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问题。
不过他就一个警卫员,负责保卫孟老爷子,旁的事情,在心里转了一圈,就重新目不斜视地开起车子来。
就在他收回视线的瞬间,陈锦州微睁开眼睛,余光瞥了一眼孟老爷子,看到外公白发苍苍的模样,在心中长声一叹。
另一边,舒曼被舒母护着从拥挤的双人巴士下来。
舒母边走边说:“往前走就一站就到了,这样还能省三分,咱们两个人就是六分,回头给你买生煎吃。”
舒曼听得哭笑不得。
她算是真正见识到原主记忆中上海人的精明了。
回到暑假的第一个晚上,舒曼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昨晚睡得很好,也因为睡得比平时找许多,一大早被舒母叫起来,也不觉得困。
不过她起来的时候,舒父已经去上班了,而舒安还没有回来。
算算,她所谓起得早也不算早。
朝舒母打听了,得知舒父厂子里一到夏天原本就比冬天的时候忙,舒父又是十分有责任心的人,按理说也算是小管事了,可仍旧是日日早去晚归。不过接下来一阵子应该会正常下班,舒母说这话的时候还意有所指地看了舒曼一眼。
舒曼被看得心里酸又甜,等洗漱过后就被舒母拉了出来,只是两个人没有在最近的站点上车,而是跟着走出去一站路,不过虽说是一站路,但距离并不远,等下车后又提早一站下来,算一算竟然能省下三分钱。
不过三分钱算上两人份也就六分,而生煎一客才四个,就要012元。
原主的胃口,一次要吃八个才饱,但以前都要省着花钱,通常舒母狠心一回才买上两客,两兄妹一人三只。
今天舒母直接大气地叫了三客的生煎,一碗甜浆,看了看舒曼又要了一碗淡浆。
甜浆比淡浆贵两分钱。
舒曼就听喜欢喝甜豆浆的,淡浆的话,她喝不来那个味道,但看周边不少人都习以为常,心里顿时明白,哪怕看起来只是五分钱一碗的豆浆,大家大部分也是能省则省的心态。这里省一点那里省一点,换到其他地方就能多买一斤五花肉都说不定。
这一点,正好对舒曼来说十分困难。
她可以尽量做到不浪费,但也从不会在这上面省那么几分,特别是在她能力范围内,但好在她也不会大手大脚的行事。
只是舒曼的手缝终究不同于原主。
母女两个人吃过饭后,舒母先带舒曼去了淮海旧。
淮海中路那一带,商店非常多。
非常有名的古今胸罩商品店也在那一带,这也是舒曼此行的目的地之一,从她在省城没有看到几个好看的内衣后,就想着回上海后一定要为自己从生煎到肉馒头级别的骄傲增添装备。
舒母是有用内衣的,不过也是普通商品店里买的。而按照原主的发育痕迹,等过个几年也会添置,可惜她下乡着急,当时就没有准备这些。
倒是这一次回来,舒曼不说,舒母心里也是有这个想法。只是听到舒曼有意去淮海中路这边购买,也只是惊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