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教书教傻了,没看到我吗?你就不问问我这是怎么了?”
赵成瞥了一眼,唉声叹气一个下午了,他又不是聋子。同样的,饭馆里的事情,他哪能不知道?舒曼是因为搬家请了假,但自己可是在学校里。
不巧的是,从学校里回来,正好会经过那处饭馆。
哪怕他不去刻意打听,都有的是人心怀暗胎的把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面。
说他读书读啥了
怕是她和陈耀文两个人脑袋被驴踢了吧,都说一样是姓陈的,陈耀文能和陈锦州那人比?就是面前这个李美丽也不够舒曼一个手指头的分量。
问了有用吗?
赵成在心里呵呵笑了。
“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男人。”李美丽对着赵成的脸气不打一处出来,偏他跟没听到一样一声不吭,真喊他出去,也能跑别处去混。
说多了,反而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只是想着白日里的事情,想着那舒曼前些年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只是个土土地穿着土黄色棉服的小知青,而她是学校里最漂亮的老师。
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一般,想着对方在饭馆里看在的眼神,就跟看马猴似的。
要是当年,当年她再用力些,再放下身段一些,把陈锦州抓住,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李美丽盯着赵成的背影,捏了捏腰间努力收回去的赘肉。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身体遭受过数次伤害的曼妙少女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
她再三努力,也不过是像在耍猴戏般,骗骗自己。
不对,还有陈耀文。
李美丽垂下目光,想了很多,想到反咬自己一口的妹妹,想到一开始以为是潜力股被骗到手的赵成,想到一开始唾弃自己但自打重新上了床后一面依然嫌弃却又像上了瘾一样找上自己的陈耀文。
赵成坐在桌子前面,摊开的书依然还是那一页,一直听着后面的人自怨自艾,听着洗漱的声音,听着她窸窸窣窣爬上/床的声音。
这才起身推开椅子,直接跑到厨房淋了一桶冰水后,摸回已经变黑的屋子里,凭着记忆爬上床,摸索着伸了手。
几声不轻不重的拍掌后,屋子里面想起压抑而又痛苦的欢/愉声。
赵成一面奋勇前进,一面分心想起土家坡的妻女,没多时脑海里的画面被在学校里勾搭自己的李曼丽代替,想着她此刻怕是在陈耀文的床/上发/浪,心里立时发了狠。
李美丽猛地就喊出声,恨恨地拍了拍赵成的后背,而后主动环了手抱住。
明明同样是当老师的,但在农村里当过知青的赵成比起陈耀文更有一股蛮力,而后者却是在同张秀秀离婚后,继而发现李曼丽和赵成的关系后,在床上的举动越发变/态起来。
李家姐妹就像是着魔一样,先后沉沦下去。
或许也有一种我不好,也要拖你下水的心情。
既然都沾湿了脚,四个人谁也别想上岸。
舒曼第二天就在办公室里看到赵成。
他是来替李美丽道歉的。
顶着一张有些淤痕的脸,笑容却是十分和煦。
要不是知道赵成的为人,舒曼有时候觉得大概也会被学校里的一种流言洗脑,觉得在那复杂的四个人关系中,赵成只是个受害者。
当然学校里关于他们的流言很多,有李曼丽的,也有李美丽和陈耀文的。
只是学校里终究是教导学生的地方。
作为育人为本的老师,有这样或那样的流言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