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老人英明果敢,但百业待兴的国家需要决策的事情太多,更别说如今当务之急,是让那些蒙受冤屈被打入谷底的知识分子回归正常。
“这么多年就等下来了,还差这一年半年的吗?”舒曼心里有数但又对偶尔在某个轨迹上喜欢拐弯的历史有些担忧。
陈锦州带来的消息算是好消息了。
“陶主任本来想告诉你的,不过应该是忘记了。”这才不好意思地拿了从京城带回来的半只烤鸡让陈锦州带回来给舒曼。
“她忙呢。”舒曼喜滋滋地笑了笑后跑去书桌前开始写信。
这样的事情就不合适拍电报和打电话了。
按照陈锦州的意思,不少像陶校长这样的都知道这样的消息。
每个人家里都有些亲戚朋友,如此腿酸的话,提早知道的人也不会在少数。
这样公平吗?肯定不公平的。
可事物原本就是不公平。
当年的那些事情,对知识分子,对白父这样的人公平吗?
同样也是不公平的。
可生活往往是如此,这种悲哀会一直存在。
而人们所能做的是,尽力,尽最的力气,淡化悲哀的力度。
虽然很难,往后还会出现其他问题。
但至少大家都做出了努力。
舒曼先后给舒安、还有已经跑回部队里的杜鹃写了信。
白玉英那里有舒安在。
不过她如今是三个月的身孕,等高考消息传来,孩子才三个月不到,按理说她要高考没有关系,但就怕她自己静不下心。
这就是她和舒安该考虑的问题。
是他们夫妻该去忧愁的。
就是杜鹃那里,舒曼也把消息送到,除了让她保守秘密,其余的也未多说。
她之前做过很多努力。
该做的都做了。
若是她自己不用心,别人再着急也是没有用。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下半年。
在被陈锦州拉着去拍了个傻兮兮的单寸照后。
舒曼两辈子第二次踏入高考的战场。
这一次与她一起的有许多人,有放下笔杠子拿起锄头十数年的老知青,也有朝气蓬勃刚赶上好时候的高三学生,大部分的还是知青和已经成家工作诸如舒安这样的人。
白玉英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高考,和舒安商量过,只是在这一天抱着孩子送舒安进了考场,与她一起的有舒家父母和养得脸上终于有肉的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