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讲当然有可能,因此中心在冷冻前便对提取的dna做了处理,加入te缓冲液(dna在该溶液中的稳定性较好,不易被破坏其完整性或产生开环及断裂),还有根据郭女士的要求,我们对她保留的dna进行了分装,以避免全部被污染或破坏。”
“有几个试剂盒?”黄宗鸣再问主管,心中却在喊,兰因,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吧,可你为什么从不和我提这件事呢?
“四个。我们中心也可以做亲子鉴定,不如就在这边做呢。因为一旦取走,样本反复冻融,也会导致dna的降解。”
这个,黄宗鸣要请示郭义谦。郭义谦不在意法律上的程序,他要黄宗鸣当场就安排司芃做亲子鉴定,然后取走一份dna送去新加坡。
“好的,我明白了。”黄宗鸣放下电话,朝凌彦齐使颜色。这几天虽然他和司芃也是朝夕相处,但是司芃对他抱有成见,好像接近他就是想接近郭家。
凌彦齐只好去哄司芃:“来了就验一下嘛,不要浪费你妈一片苦心。”
“好啊。”
正吃惊答应得这么快,马上就听到下一句。
“我做亲子鉴定,不是想要,”司芃也偏头瞅瞅黄宗鸣,“跟他回去见那个人。只是这个案子结束后,司芃的身份我用不了了,只能做回彭嘉卉。”
“好。都听你的。”
凌彦齐还是开心。如果彭光辉活不了多久,他又想带司芃去新加坡生活。那么不管郭兰因的遗产给不给司芃。他都希望,她将来有能走动的亲戚。
那位四姨看上去就是个温婉的中年女性,司芃能在她那儿得到和妈妈类似的关爱。郭柏宥和他的几个姊妹,有放荡冷酷的一面,也有通达爽朗的一面,年纪相仿,应该能和司芃玩到一块去。
司芃爱他,毋庸置疑,但他不想要她只爱他。
做亲子鉴定的员工来让司芃填资料、签协议,她边在纸上“刷刷”地写,边说:“还改天?择日不如撞日,你的初恋应该还没走远,去找她谈谈吧,刚才人走时,挺伤心的。”
凌彦齐摸摸后脑勺,司芃拿起笔杆子就往他头上敲去:“觉得不好意思说?那你干嘛撩人?”他起身就走:“还不是为了你。”打电话过去,人真没走远,在附近一家茶餐厅里吃早餐。他赶过去刚落座,杨思琪就问:“她才是真的郭家小姐?”
“嗯。”
“你跟真的、假的,同时在谈恋爱?”杨思琪问完,都觉得啼笑皆非。如果这里面有她都无法猜想的荒诞情节,那就证明这个男人,真的离她越来越远了。
“所有我没你想象中的好。”凌彦齐想,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在别的女人面前做一个可恶的男人,“我也不是故意要欺骗你。”
“你骗我什么了?”杨思琪笑着摇头,“你那天跟我说的话,你说,你不爱她,你是被你妈逼的,是谎话吗?”她心说,是我会错意了。
“我还是很谢谢你,思琪。被人冒充骗走几个亿的财产后,司芃和她外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如果不是你查到郭兰因留在这里的dna,大概司芃很难拿回自己的真实身份,回到那边去。”
“既然她的身份能被确定,就赶紧报案,让警方来追查资金的去向吧。其他的,……,我就不参与了。”
凌彦齐点头说好,又问:“你有没有联系到谭非招聘到的人?”
杨思琪翻开手机,给凌彦齐发微信名片:“是这个人的学弟,我还没来得及问。其实我好想帮你查下去,但是现在真的没心情。刚刚订了一张去日本的飞机票。北海道下初雪,好美,想去看看。”
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