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声昏睡了一整天,20号早上硬生生给饿醒了。她叫了外卖,起床洗了澡,神清气爽。
外卖还没来,她坐在床上,拨了一串号码。
响了有四五声,对方才接。
“你干嘛?”她语气不善,兴师问罪的口吻。
“……我换工作了。”她走了,虽不知她是否真的还来,他还要生活下去。
“什么工作。”
“蜘蛛人安全管理员。”他居然有点小得意。
柳浮声笑,“哟,都是管理层了。”
“合同签了,正式的那种。”他还在汇报工作,这次重新安排岗位,他相当于是蜘蛛人们的小头头。
“加油干!”她不遗余力地打趣,“……你的地址还没发给我。”
“不要寄东西。”他很倔。
早猜出他是这种性格,要不然不会读得好好的,非要辍学。
“战乌!我有那么坏吗?连个地址都不敢给?是怕我缠上你还是怎么着?我连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家住哪儿都不知道,有意思?还是说,我走了,你就觉得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没必要让我知道那么多?”她豪言壮语讲了一堆,气他的倔,重重捶了一下枕头。
“浮声,我很想你。”
他顿了一顿,又说:“我巴不得你缠着我,闹我,让我天天不得安宁。你那儿什么都有,可我不要别人的施舍,你……得懂我。地址,有什么不敢给?”
“那你说啊。”
“墨格镇嫩庄6号。”
“嫩庄……名字真特别。”她细细品味着,手指绕着发尾玩。
有什么特别的?他不以为意。
外卖的电话打进来,柳浮声道了句别,就挂了。
叫的是她常去的一家砂锅粥,滚滚的白稀饭包裹猪肝、肉片和虾仁,最适合被重油重辣伤了的肚子。她吃了大半碗,饱了,想起什么,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离婚协议,想着这两天就把手续办了。
抽屉里只有两张信用卡和一本存折,走之前放进去的两份协议不见了。
她有点懵,几个抽屉都找了一遍,协议不翼而飞。
“关扬!”她大叫,咬住下唇气得差点哭出来。
她开车直奔关扬的公司。
关扬经营的是一家广告中介公司,她所在的网站几乎一半的广告都是通过他投放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以说是行业的翘楚。
公司里认识她的人并不多,但她还是闯进了总裁办公室。“关扬,你到底是不是人?私闯民宅、入室盗窃,我告你哪个好?”
“夫人来了。坐。”他摆摆手,让助理出去。
“别假惺惺的了,协议还给我。”柳浮声明知他能偷走协议,就不可能留那几张纸一个全尸。
“什么协议?”他果然装傻。
柳浮声急火攻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明明走之前签好了的!
“别哭啊,我打你,你都没哭。”关扬嘴上这么说,眼里一点关切也没有。
“你觉得我会跟一个又会打我,又在外头乱来的男人保持婚姻关系?”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次。”关扬安坐总裁椅,微抬下巴,“我以前从没对你动手过。那天,我在机场外头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不愿上车就罢了,还给我脸色看,我带你回我们的婚房,你偏要走,还对我恶语相向。更何况,你在出差期间干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听了这话,柳浮声走到一旁,坐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