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这儿打工的呀。”
“小关之前说的是不是他?”柳母继续质问。
柳浮声语气冷冷,“他说什么了?”
这时,战乌推门出来,已穿戴整齐。柳母不悦地偏头一看,见他肤色黑是黑,容貌倒还几分硬朗帅气,气稍微消了一些。
战乌打了个招呼,端了一杯热茶出来,之后就想进屋。
“哎,小伙子,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妈,你别问了,他不在这里工作。”柳浮声朝战乌摆摆手,示意他快点进屋,不要多说。
“他果然就是小关说的那个人。”柳母气又起来了,“那个在旅游区吊钢丝爬山的民工!”
“小点儿声,就算是民工,也得有礼貌吧。”她正色看着母亲,“而且你说的不对,他确实在旅游区爬山表演,但他不吊钢丝,他那是真功夫……”
“闭嘴!”柳母双眼瞪得老大,“有区别吗?你是不是疯了?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你,教你那么多规矩、礼仪,就是让你跟这种人搞上,把婚姻弄得破裂、把家庭搞得乱七八糟?!你让我跟你爸在小关面前简直抬不起头来!”
“人就活这一辈子,我只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的事有什么意义!”柳母气得满脸通红,一向自持很有定力和修养的她不禁站起来就要冲到卧室把里头的男人拉出来臭骂一顿,柳浮声及时挡在她面前,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把她拉到厨房里,压低声音跟她说:
“妈,你别闹,我就是玩一玩他,难不成我还要跟他打结婚证不成?!”
柳母一愣,“你……”
“这也不行吗?”柳浮声问。
“传出去……名声不好啊!”柳母态度软了下来。
“又不是封建社会,哪来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跟他不会长久的,这一点你放心。”
柳母安静下来,半晌,拉着女儿的手,“算了,你一向很有主意,我不管你,但你自己把握住。”
“知道了。”柳浮声用力攥紧妈妈的手,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说:“妈妈,你腰不好,爸爸的血糖高,今后……注意点,能请保姆就请保姆,没什么好省钱的。”
“唉,你呀……”柳母叹口气,血浓于水,她今天看到的一切虽然挺膈应,可也只能到这儿了。
回去,她把今天的事告诉柳浮声她爸,他果然大发雷霆,打电话劈头盖脸骂了柳浮声一顿。